顧白徵被拉著進入院子以後,發現院子裏並沒有什麼人,此時樸實的漢子又拉著顧白徵往院子的後門走去。
顧白徵心中暗驚,想不到這院子隻是障眼法。他們真正要帶顧白徵去的地方並不是這裏。
顧白徵不由得感歎,果然是低估了反派的智商。
她是猜想那邊已經有人報告了肖溪故自己被帶到這個院子的,其他人應該還守在外麵。現在自己要是被帶走,那就是真正的沒辦法了。
顧白徵有計劃麼?當然有計劃。她的計劃就是像當初肖溪故打丁水一樣。用人海戰術,利用肖溪故的人海,來打倒青要宮的這一群叛徒。
現在,要是顧白徵被單獨帶走,肖溪故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她,她一個人,是萬萬沒有辦法搞定這一群子的青要宮的會武功的人的。
於是顧白徵連忙假裝清醒過來,然後叫道:“你是什麼人!這是要幹嘛?!”她努力把聲音提到最大,想給院子那頭的肖溪故派過來的精英小隊聽到。
這聲音也許是夠大了,精英小隊也聽到了。可是肖溪故的安排是,讓他們跟蹤而不是營救。於是他們以為是那些青要宮的人把顧白徵弄醒了,顧白徵受到驚嚇。
在心裏對顧白徵表示同情後,他們繼續偽裝著守在院子外麵。
所以有一句話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顧白徵之前沒有把肖溪故當作自己的隊友,卻妄想利用別人,於是別人派出來的手下卻成了她的豬隊友。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於是顧白徵因為突然醒來,叫了這一聲,刺激了那個樸實的青要宮的漢子,那漢子一下變攙扶顧白徵成捂住顧白徵的嘴巴,然後另一隻手反手鎖住顧白徵。
顧白徵其實不想跑,於是也沒有掙紮,她以為那些精英小隊有點意識,已經潛伏著跟過來的了。
小院子後麵是一條僻靜的小巷,停著一輛樸實的馬車,於是顧白徵被壓上了車,車子七拐八拐的就開走了。
此時無論是顧白徵還是精英小隊都不知道,他們彼此已經分開了很長的距離。
或許是青要宮的人都認為顧白徵沒有威脅,所以到了車上,那漢子對顧白徵說道:“你不要掙紮,不要逃跑,不要喊叫,我就不會傷害你。”
顧白徵連忙點頭。
漢子鬆開了顧白徵。顧白徵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漢子,然後假裝害怕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青要宮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漢子齜牙咧嘴的嚇唬顧白徵。
顧白徵內心吐槽:好無聊。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你們別傷害我。”
“你乖乖配合,自然不會傷害你。”漢子說道。
顧白徵點點頭,於是安安靜靜的坐好,也不再說話。
因為她通過對話發現,這漢子好像不會對她說什麼。或許這人不過就是個跑腿的,不知道什麼事情,她還是要去見那個光頭紅毛才行。
看樣子,那光頭紅毛才是管事的。也極有可能是這次青要宮叛亂的領頭。
顧白徵人其實還挺懶的,這一趟子出來出生入死的,她就想一石二鳥,最好把解藥弄了,再順便把那遊寧的平定內亂的委托也做了。
這完全是顧白徵自己的猜想,事實上遊寧目前都還沒有對顧白徵委托任何事情。
顧白徵不過是不想去見遊寧,因為漂亮的人總讓人想靠近但是也是危險的。而且她不確定遊寧是不是忘了她踹了他下麵一腳的事情。
要是兩人麵對麵,遊寧看著她這張臉,突然想起來要報仇那就不好了。
總之,在顧白徵大開腦洞的時候,馬車停下了。
仍然是一條小巷。
樸實的青要宮漢子對顧白徵做一個手勢加一個眼神警告顧白徵不要逃跑,不要刷花招。
顧白徵點頭。
於是二人下車。
漢子距離顧白徵隻一步的距離,手拉著顧白徵往前走去。
也就是十來步路的距離,來到某一戶人家後門,然後敲門,仍是四長兩短。開門,一條縫,裏麵的人探頭出來看看,然後讓兩人進去。
若不是這門和之前的完全不同,顧白徵幾乎以為這反派智商爆表,自己花心思記了一路的路線,結果還不是回到原處。
這其實也是逆向思維的方法。
門內是一個比之前大了不少的院子,院子裏不少人,正中坐著的正是光頭紅毛,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似乎是在曬太陽,翹著腳,表情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