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要宮的眾人紛紛看向光頭紅毛,光頭紅毛於是點點頭,二十五走上了前去,他捏捏自己的手指說:“我來吧。”
顧白徵見真有人來應戰,心裏倒是有點慌了,表麵上不懂聲色,她朝著丁水努力的擠眉弄眼。丁水隻是木著臉像是看不見一般。
死活一句話。
二十五捏著自己的手指朝顧白徵走過來。
顧白徵突然大叫一聲,這一聲叫得突然,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後顧白徵說:“啊!你們不是要找他麼?他在那裏你們為何還要和我過不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罷顧白徵擼起自己的袖子,之前咬的牙印沒有完全消退。顧白徵舉著手腕子要表示自己也是青要宮的人。
丁水和青要宮的叛徒們都沒有想到,這種時刻,顧白徵居然把丁水就這麼出賣了。
丁水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顧白徵的手腕子,眼神裏又似乎露出一絲柔情。
光頭紅毛似乎也意識到,丁水才是他們的目的,可是為什麼總是很容易的被小太監牽著鼻子走呢?就像是他是光,讓人忍不住去追逐。
光頭紅毛想,要是把丁水拿下了,也盡量把小太監留住吧。
想到這裏,他一招手:“上上上!”對著所有人指揮到。
這次倒不用顧白徵提醒了,每一個人都朝著丁水奔去。丁水早前受傷,大抵是好了大半了,可是剛才的地雷一炸,似乎又受了不輕的傷。
大夥兒都看到了丁水嘴角的血跡。
顧白徵突然良心不安起來,自己這時候出賣丁水真的好麼?
好像賣不賣丁水都在那裏。既然此時賣了,丁水也沒有反對,那麼就要發揮丁水的最大價值。於是顧白徵四下望望,又開始偷溜。
一個人悄悄地混入人群,跟在了顧白徵的身後。
啊,院子的大門就在前方,而顧白徵的身後,打鬥的聲音十分的大聲。希望丁水安好,話說,肖溪故的軍隊是怎麼了,這半天連個門都進不來?
顧白徵推開門。
門外肖溪故的軍隊已經開始迅速的撤退,顧白徵拔腿要追過去,然後又被人拉扯住。
顧白徵轉頭就是一掌,罵道:“有完沒完!”
誰都不能預料到那一掌的威力,顧白徵也顧不上,覺得自己沒有受到禁錮就衝向肖溪故。
肖溪故騎著馬,朝著城外走去,雖是速度敏捷,但是他人卻是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眉眼間全是憂愁。
看到顧白徵追出來,他麵露一絲欣喜。刹住馬。
顧白徵三步並作兩步追上,然後質問道:“說好的衝進來救我們的呢?你怎麼自己就跑了?”
肖溪故說:“你出來就好,邊境告急。”
“告急是幾個意思?”顧白徵問道。
“囂闞突然就打過來了,沒有一點預兆,急行軍,一下就衝到了我們的陣營前。兩軍對陣,我要立馬趕回去了。”肖溪故對顧白徵說道,語氣都有點急促的樣子,時間確實不多。
顧白徵這時才注意到肖溪故居然是留在院子外最後的人了,其他的士兵似乎早就趕回去了。
一時間,顧白徵似乎也沒有立場譴責肖溪故。
人家是個將軍,國難當前,自己和丁水兩條小命似乎算不得什麼。肖溪故卻還算是一個重情義的人,讓士兵先回去,自己一直等到看著顧白徵安全出來才離開。
顧白徵看肖溪故一眼,歎一口氣說:“可是丁水還在裏麵。”她說得很小聲,亦是故意的,她不太想要肖溪故聽到這句話,但是又覺得肖溪故顯然在意丁水超過在意她,所以她必須告知。
肖溪故也不知道到底聽到沒有,他打馬離去,馬越跑越快。顧白徵沒有目送他離開。因為她此時也感到了自己的壓力之大。
沒有正規軍的幫助,要對抗一大群子的青要宮的武林高手,這就不簡單了。顧白徵這時候聽到了身後有人大聲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她一轉頭,才發現,十二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扶著牆朝她靠近而來。
顧白徵一看,突然想到剛才奔出來的時候著急,似乎被人拽住了,這一掌打出去也不知道打到了誰。
現在看來,似乎是倒黴的十二。
顧白徵做李小龍的姿勢,紮著馬步,擺著手勢,然後麵向十二說道:“你別過來啊,我發起威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十二捂著胸口又吐一口血。倒在了地上,她指著顧白徵說:“你好毒,你好惡毒,居然裝作不會武功。”
顧白徵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