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白徵支著腦袋就等著顧大人回來呢。
午飯做好了,布好了在桌上,顧白徵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總算是看到顧大人的車馬。
因為顧白徵站在門口,於是顧家的下人也都站在門口,遠遠看去一大群,衣衫整齊的。顧大人掀開車簾看到的時候險些被嚇著了。
顧白徵被埋沒在人群裏,顧大人一下子沒有認出來,於是逮著自己的管家問:“那小丫頭片子又惹禍了?怎麼一群人站在門口?”
這時候顧白徵從人群中擠出來,對著顧大人盈盈一笑說:“哥哥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這話說得溫柔膩人,幾乎可以掐出蜜來。
顧大人汗毛倒立,然後連忙招呼下人說:“都回府都回府!”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使顧白徵鬧了什麼幺蛾子也要在自家裏解決。
於是顧家下人都回到了府上。顧白徵包括顧察才發現,門外站的不僅僅隻有顧宅的下人,還有圍觀的群眾。
這圍觀的群眾裏又分兩類,一類是來看顧察的妹妹的,一類是來看美女的。雖然二者都是顧白徵,但是目的性是不一樣的。
顧宅的門關上了。顧察官服也沒有脫,連忙問:“你又惹了什麼禍?”
顧白徵瞪大水汪汪的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顧察,搖搖頭。
顧察又問其他下人:“她又惹了什麼禍?”
下人們紛紛搖頭。
顧察不敢相信,這時候法袍人緩緩走過來,於是顧察大步走上前問:“那小丫頭惹禍了?”
法袍人也搖搖頭。
顧察簡直不能相信。他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這一日處理事情都不專心,因為滿腦子都是家裏雞飛狗跳的場景,他一直在想,到底留下顧白徵是不是對的。想得鬱結了,幾乎要把自己殺死。
這回來,家裏還好好地,飯菜冒著香氣和熱氣,下人們規規矩矩,貌美的妹妹垂手而立,等著他吃飯。這是顧察一直想要的生活啊。
於是他在下人的伺候下脫了官袍,換了常服才入座。
然後顧白徵也入座,法袍人也入座。
飯盛了上來,一瞬間顧察有點恍惚。轉頭看看法袍人又看看顧白徵,他說:“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說完他清了清眼睛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白徵夾菜給他說:“食勿言,寢勿語。”
顧察用筷子拍拍自己的嘴巴說:“倒是我不守規矩了,吃飯吃飯。”
安安靜靜的吃飯,桌上除了咀嚼的聲音什麼也沒有,顧白徵覺得詭異,終於還是開口說:“算了,大哥,咱們還是說話吧。”
顧察笑笑,連帶法袍人都笑了。
“你說。”顧察點點頭。
顧白徵於是說了鋪子的事情。顧察仔細的聽著,表情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顧白徵最後問:“那鋪子,你租麼?”
顧察說:“我都把信物給你了,那信物拿著去找管家,什麼事情都能解決,見物如見我。”
顧白徵一驚說:“那麼厲害,我給我弟了,早知道自己留著了。”她也是說笑的,她不想著要占顧察什麼便宜,隻不過是說著玩,順便嘲諷顧察做這信物像是皇宮的金牌啊,什麼鐵拳啊,什麼尚方寶劍啊之類的,抄襲感嚴重。
顧察說:“再給你一個。”說罷從身上開始翻找。
顧白徵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心想,這信物還批發的呀?見一個給一個,殊不知這信物其實也就三枚,一枚給了法袍人,一枚之前給了顧白徵被顧白徵給了薑風華,薑風華又轉給了從渺,還有一枚是顧察自己帶在身上,這下子打算把自己帶在身上的那枚也給了顧白徵。
顧察見顧白徵不要,也不客氣,就停下了動作,繼續吃飯。
顧白徵又開口問道:“那鋪子貴不?”
顧察看看法袍人,兩人摯友多年,一個眼神就知道了意思,於是顧察說:“你是想問鬧鬼的事情吧?”
顧白徵點點頭,本來想搞點藝術迂回的,想不到顧察如此簡單粗暴。
顧察說:“隻要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現在我要那鋪子也沒有用,至於那個鬧鬼的事情,玉軒和你說吧。”
這時候,顧白徵才知道法袍人叫玉軒。她開口猜測道:“我先說我的猜想啊。”她才沒有忘記之前玉軒和她說的你猜。
她說:“那鋪子所出的事情必然和你想要丹彤有關係。”
顧察點點頭:“那姑娘長得好。”
顧白徵也點點頭,這話不差,丹彤長得確實漂亮,要是打扮起來,或許也能得個傾國傾城的美名。這看臉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