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沒得選(1 / 2)

顧白徵心中盛開一片玉樹繁花,草木榮華,表情也變得沉醉。解詩不忍心打斷,卻不能不打斷:“有人來了!”

“什麼?”顧白徵被驚醒,“是誰?”

解詩一邊四下看看朝著某一處的窗戶走去一邊說:“我估摸著是你家老母雞。”

“什麼老母雞?”顧白徵還不解的問了一次,然後就看到解詩翻身上了房梁,然後宮殿的大門又被推開了。

九亦謙穿著明黃色的袍子整個人燦爛得如同星光的走了進來,來到顧白徵麵前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他抓住顧白徵的手問道:“你剛才在幹什麼?”

顧白徵一愣,馬上明白了,九亦謙此番的突然和她分開其實是為了誘敵,自己再一次被利用,作為誘餌。

她不願相信這些,卻在鬆六從房梁上將解詩抓下來壓在九亦謙麵前跪下的時候不得不相信。

九亦謙問顧白徵:“你說,你私會他是為什麼?”

“私會?”顧白徵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然後偷偷瞄解詩。卻見解詩朝著她打一個眼神,讓她不要擔心。

顧白徵心中又是思索了一下,覺得解詩智商和心機在自己之上,而且剛才也是解詩先聽到九亦謙回來的響動的,既然這樣,就說明之前的對話沒有被九亦謙聽到,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她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說:“就是,就是想見見他。”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九亦謙的怒氣,她不敢去觸黴頭,隻能敷衍的,隨意的說些什麼,讓氣氛不要那麼凝重。

她覺得很棘手,不由得又和解詩眼神交流了一番,一切都被九亦謙看在眼裏。九亦謙止不住滿腔的怒火,於是一揮手說:“把解詩壓下去打入天牢,誰也不能見,一定要派親信的人看管,不許出什麼差池!”

顧白徵眼睜睜的看著護衛將解詩押走,九亦謙又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他說:“我就知道你來我身邊有目的,現在你如實給我交代。”

解詩被捉走顧白徵也有點慌張,她眨眨眼睛,竟是說不出話來。

九亦謙的怒氣越來越重,重到顧白徵被壓迫得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後退兩步說:“我哪裏有什麼目的,真的就是,就是,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這話半真不假。

九亦謙聞言,蹲下身子說:“你說你喜歡我?”這一瞬間,之前的那一些威壓仿佛消失了,顧白徵怯怯的抬起眼睛瞧著九亦謙的臉,依然是那一張當初香豔英俊,後來認真得令人癡迷的臉,一切重合起來又顯得模糊而不真切。

顧白徵點頭。

九亦謙深吸一口氣說:“既然喜歡我,你願意為了我赴湯蹈火麼?”

陰謀,絕對是一個陰謀。顧白徵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陰謀,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眠時候落入這圈套的。她隻得麻木的重複:“赴湯蹈火?”

九亦謙伸出手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是呀,為了我,赴湯蹈火你願不願意?”

其實顧白徵不願意為了任何人赴湯蹈火,這段時間和九亦謙好不容易磨合出的一些讓顧白徵覺得溫暖的好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了。她遲疑了。

九亦謙撫著她的臉的手卻是突然加重了力道,仿佛又帶著怒意的說:“嗬,你不願意?你不願意為了我,那你願意為了解詩麼?”後麵這一句話說得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聽得顧白徵毛骨悚然,她是失去了什麼機會了。

她不敢點頭,和解詩的情誼其實也沒有到達赴湯蹈火的地步,但是她要救出解詩,畢竟,此時她和解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九亦謙的臉又靠近了顧白徵一點,顧白徵覺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要容不下一個完整的九亦謙了,這時候九亦謙停止靠近說:“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人居然全部消失了,偌大一個宮殿,此時隻剩下九亦謙和顧白徵兩人。

顧白徵忽然覺得九亦謙雖然是發著怒氣,仍然是美的。他的怒氣仍然是當初那種令人癡迷的認真的表情。她在腦子裏警醒自己,無論如何,九亦謙比任何人都要適合做皇帝。雖然他嚇唬自己,又威脅自己,但是自己卻是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個人的感情而左右這整個朝代的。

那傳國玉璽不能給解詩,至於江山藏寶圖,她還要另作思量。

俗話說狗急跳牆,顧白徵著急了倒是不會跳牆,此時的低氣壓倒是逼迫得她腦袋靈光了不少。她瞧著九亦謙那麼近的臉,半是遵從心意,半是深思熟慮的親了一口。

她能想象出九亦謙之前散發出的低氣壓被瓦解了,九亦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