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從左邊射入從右邊射出,穿透了整個馬車的車廂,可見力度之大。
豐笑珊把顧白徵往椅子下一塞,然後,一掌撐開車頂躍上車的上空一腳隻踩著頂點大的地方四下張望。
周圍空曠,沒有看到別的什麼人,隻有護衛的軍隊和密密麻麻的樹木。
豐笑珊跳下來對著顧白徵說:“是弩,可是弩的射程能有多遠呢,如果不是好運氣,這人也是神奇了。”
顧白徵從椅子下爬起來,豐笑珊簡直像打擊報複一樣的把她壓下去說:“還未必安全呢,等他們的保護隊形張開再說。”
顧白徵歪頭笑道:“你在保護我?”
豐笑珊一笑,兩人笑起來都是鼻子有些皺,眼睛彎彎的,還有些相像。豐笑珊說:“總不能讓你死在我手上。”
顧白徵才不相信豐笑珊的鬼話,她抬頭看那兩個箭孔,覺得奇怪,她說:“我怕著不是一般的弩。”
“嗯?”豐笑珊疑惑。
顧白徵說:“叫人去找那支箭。”
束苑傑老早就立在一邊仿佛待命了,隻是豐笑珊戒嚴的狀態他並不敢靠前,如果顧白徵有了吩咐,他自然就去辦了。
不一會兒,那洞穿整個馬車的東西邊被找了出來了。不是一支箭,而是一顆子彈。
顧白徵倒吸一口涼氣說:“槍!”
束苑傑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未能被別人捕捉到。而豐笑珊則是疑惑的說:“槍?槍是這樣的?”
顧白徵想了想說:“子彈是從這邊過來的,咱們到這邊來說話。”說完,引了豐笑珊和束苑傑到了馬車的另一側。貓下身子才給豐笑珊解釋道,“我說的槍並不是你們說的兵器。”
“不是兵器?”豐笑珊說,“哦。”
顧白徵說:“不是兵器,是武器。”
“武器?兵器?”豐笑珊又是不解了。
顧白徵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所能解釋的槍,原理什麼的都沒有解釋清楚,隻是大致說了說什麼是槍。在豐笑珊的理解,這是一種比弩和弓更厲害的東西。於是她問道:“這樣說我們很危險了?”
顧白徵貓著身子說:“不危險我拉著你貓著?刀劍無眼,更何況是槍,這不是一個所謂武學高手能控製和抵禦的東西。”
豐笑珊挑眉,她說:“有那麼厲害?金鍾罩鐵布衫也能破麼?”
顧白徵想了想說:“這不是你們世界的東西,而在我們的世界,武學大多失傳了,我並不知道兩者相碰撞會發生怎麼樣的結果,但是以我粗淺的見識,我覺得能破掉。”她說話的表情認真,最後還皺了皺眉頭又皺了皺鼻子。
見豐笑珊還不相信,似乎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顧白徵哪裏能不阻攔,她說:“你能承受住火藥麼?金鍾罩鐵布衫能承受住火藥的衝擊麼。”顧白徵想了想,要細說起來還得說說壓強什麼的,太複雜,於是她強行按著豐笑珊說,“別探頭。”
豐笑珊說:“不探頭也不是辦法啊。難道就一直這樣?”
顧白徵說:“敵在暗我在明,更何況他有槍,咱們不是對手。”
豐笑珊看一眼周圍的士兵說道:“可以人海戰術。”
顧白徵不否認這是個好辦法,無論如何子彈都是有限的,而且樹林茂密很好掩護,子彈能洞穿一個人再打死人的記錄太低了,她瞧著那子彈的樣子,又看看整個情況,覺得不僅僅是什麼手槍,估計是狙擊槍。對這些槍械,她實在是懂得太少了。
於是她問道:“我覺得咱們首先得弄清楚,這人是為了誰來的,子彈有多少?”
“子彈的意思是什麼?”豐笑珊問。
顧白徵想了想說:“就像是射箭的箭,用完了就沒有了。”
豐笑珊說:“這好辦,我們每人出去晃一晃,誰被打死了就證明他是為誰來的。”
顧白徵說:“你之前還說了保護我的。”
豐笑珊也不解釋,衝出了馬車的庇護。朝著當初子彈飛來的方向,輕功飛了老遠,速度很是快,快得顧白徵幾乎有點看不清了。如果是狙擊槍,也許對豐笑珊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微衝或許還可以?
豐笑珊溜了一圈,顧白徵叫住她。
豐笑珊說:“看樣子不是朝我來的。”
顧白徵說:“很難說了,你別停下來,那槍需要瞄準的。”
豐笑珊腳下滑動說:“瞄準?那個瞄準的時間我能跑到他麵前,有本事他再發一發。”
顧白徵剛想勸解豐笑珊不要托大,好的狙擊手很有耐心,剛才一槍並沒有瞄準什麼才對,按照顧白徵的思路,不然隔著馬車能知道什麼,除非有紅外感應。
這樣算起來,那人不是想殺人?
不是殺人那就是警告了?顧白徵真是摸不準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也是個天人。”與其和別人解釋穿越者,顧白徵已經習慣了天人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