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還是到了藥王穀。藥王穀前一片花林。鳳凱唱扶著顧白徵正要進去。顧白徵攔住他說:“這林子沒那麼簡單。”
鳳凱唱說:“我知道,俱是用枯骨滋養。”
顧白徵說:“那你還往裏麵悶頭衝?”
鳳凱唱說:“不衝怎麼辦?”
顧白徵說:“世間相傳的神醫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沒有必要這樣,我們且到別處看看。”
鳳凱唱說:“花木未死必是有人在這藥王穀的,總歸要試試。”
顧白徵還想說什麼阻止一下,卻突然覺得腹痛,她跪倒在地,拉扯著鳳凱唱的衣裳,模樣不好受。
鳳凱唱知她不是假裝,隻得給她喂了迷藥讓她睡去。
這是唯一的辦法,舍不得她疼痛。雖知道迷藥不好,卻也沒有辦法。
鳳凱唱背著顧白徵往城內走去,總要找個客棧,顧白徵此時的情況並不妙,比之以前,是惡化了。鳳凱唱很是擔憂。
一轉頭,迎麵碰上了兩人,亦是和他和顧白徵一般的年齡,一般的身量,那男子一眼望去,亦是在兵營裏混過的,而女子身量嬌小,容貌綺麗,腰間掛一小藥筐,手裏那一串糖葫蘆。
鳳凱唱退後兩步,覺麵前兩人沒有惡意,便要避開。
那兩人亦隻是打量鳳凱唱一眼,不說其他,朝著藥王穀的花木陣走去。
鳳凱唱一驚,大叫道:“閣下留步!”
少女和男子俱停下腳步回首望他。
鳳凱唱說:“閣下可是藥王穀的神醫。”
少女笑著說:“神醫早不在了。你是來求醫的?什麼病?”
鳳凱唱看少女有些傲氣的樣子於是說:“閣下和神醫是什麼關係?”
少女說:“若是你說的神醫和我想的一樣的話,他應該是我的父親。”
鳳凱唱點頭,於是將背後的顧白徵轉過來給少女看說:“她中毒了,情況十分不好,還請閣下救她一命。”
鳳凱唱身材高,而少女嬌小。此時竟是看不到顧白徵的臉,而身旁的男子僅看顧白徵一眼,便緊張的拉住了少女。
少女奇怪問道:“小霍怎麼了?”
那被稱作小霍的男子木訥的說:“是小白。”
少女一驚,跳起來看了一眼,昏睡在鳳凱唱身後的果真是顧白徵。於是她說:“嗬,顧白徵。”
鳳凱唱瞧著麵前兩人的態度,於是問:“你們都認識小白?”
少女冷笑:“我道風華哥哥為何單身歸來,竟是她有了別的男人,瞧你氣度,恐怕也不是什麼凡人吧,她究竟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一個個的嘔心瀝血,肝腦塗地。”
鳳凱唱瞧出少女語氣不善,他說:“總歸是一條人命。”
此時少女伸出手,摸上了顧白徵垂下手腕上的脈。一會,她仰起臉對鳳凱唱說:“對,總歸是命,雖說我不想救她,甚至有些歡愉她竟中了毒,可是作為一個大夫我得告訴你,縱使我想救她,亦是不能。”
“什麼叫亦是不能?”鳳凱唱追問。
“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從渺緩緩地從小口裏吐出這幾個字來。說完,挽上霍良駿的手走入花木陣。
鳳凱唱追上去,隻是三兩步便迷失了,他費了很大的勁才重新回到出口,卻是不敢再往裏麵去了。
他想了想,負起顧白徵進了城,開了房,將顧白徵安置好,還請了個大夫每日過來看護便又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