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怡看著他幾乎想要剖開自己的模樣,歎了口氣:“林清,胡雪原最終是會交給警察的,到時候是否有同盟檢察院自會有論斷,隻是這次爆炸畢竟是在你的遊輪上發生的,所以責任你還是有的。”
林清微微鬆了口氣,“那當然,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你還是進來說吧,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她回頭打開了病房門,走進去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不覺嚇了一跳。
他……她快步走到了病床前,輸液管裏滴滴答答的滴著藥液,墨冷禦竟然拔掉了針頭。
氣惱迅速在她的心中掠起,她轉身幾步走到了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剛剛輸液的地方往外滲著血絲,而他竟然毫不在乎。
“墨冷禦,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拔掉針頭?你是孩子嗎?”她氣惱的質問著他,拉著他的胳膊向著床邊走去。
得知凶手是好事,怎麼能拿自己的身體出氣呢?
“欣怡,我出去一下,處理些事情。”
墨冷禦轉身,握住了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說道。
該死的胡雪原,竟然想要謀殺他,還要謀殺他的女人和孩子?單單讓警察抓去豈不是太便宜了?
他要讓那個該死的知道,得罪他墨冷禦,會死無葬身之地。
林清在一旁看著,心中的忐忑在擴大,他快步走過來,呐呐的勸道:
“墨少,您現在傷口還未痊愈,您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就行,或者告訴我,我一定盡力替您辦。”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墨冷禦整個人頓時冷了下來。
“林清,我帶著欣怡是去參加你的訂婚儀式的。”
墨冷禦冷冷說著,緩緩直起了身體,沒有轉臉,可他身體內蓄積的排山倒海之勢散發開來,整個病房中的空氣瞬間沉悶下來。
林清一聽這話,打了個寒戰,趕緊承認錯誤,“是,墨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放心,一定讓您滿意。隻是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康複後,您不是還要舉行婚禮嗎?我……”
“把事情交給林清好嗎?”
蘇欣怡接過了話,她握緊了他的手,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說道:“你說過,我的生命是你的,你的生命也應該是我的。你必須等傷口痊愈了才能出醫院。”
她的話說得生硬,更堅決。
當著林清的麵,她說不出更動聽的情話,這些已經是她的極限。
墨冷禦轉了目光看向她,定定的看著。
病房內,沒有了任何聲響,牆壁上掛著的鍾表滴滴答答的走動著,安靜的空氣裏仿佛流動著讓人不安的東西。
林清不安的抬起頭來,偷偷看向墨冷禦。
看到他們彼此凝視的畫麵,他微微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離開。
謝天謝地,一向雷厲風行的墨大少爺終於改變主意了,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一個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百煉鋼也能化作繞指柔,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嗎?
不過,他不會便宜了胡雪原的。
他輕輕拉開病房門,腳步跨出病房的瞬間,提著的心落了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林清。”
淡淡的聲音飄過來,拉住了他未曾落下的腳,更敲打著他的心髒。
林清條件反射的轉身,陪著笑臉問道,“墨少,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您就呆在病房中養傷,兄弟我把事情處理到讓你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