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事,您還記得前段時間的音樂盛典吧,當時蘇總穿著白色的演出服,赤腳上台演出了,可您知道嗎?蘇總原本的演出服是黑色的,也有鞋子。為什麼臨時更換了呢?”
白理事心裏不憤,話倒了出來。
“為什麼?”蘇海天不解,當時看著蘇欣怡穿上白色的衣裙,一切渾然天成,和演出正好搭配。
隻是……他記得,以前她參加演出的時候都穿黑色的。不是改了風格,而是有內幕?
“因為蘇然然指使柳杜拉剪壞了蘇總的演出服,弄壞了蘇總的高跟鞋,蘇總沒辦法,才穿了臨時的備用禮服。還有那琴,也被蘇然然做過了手腳,竟然把油倒在了琴鍵上,蘇理事,您是鋼琴專家,您彈過被油潑灑過的鋼琴嗎?”
白理事毫無隱瞞的說著,一臉憤然。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訴說的機會,他不會放過的。
眼前的男人,竟然糊塗到相信偽善的蘇然然,傷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地步,他早就憋著一股子氣呢。
“有這樣的事情?”
蘇海天臉色變了變,眉頭凝成了一體。
怪不得當時蘇欣怡有那樣曲折懸念的前奏,原來……可是他還那麼對待她。
“除此之外,我聽柳杜拉說,前段時間,蘇然然想方設法找到了和蘇總有過過節的曾富商,偷偷利用穆少的手機發信息給蘇總,騙著蘇總前往賓悅西餐廳,之後安排曾富商在道邊襲擊蘇總,那次蘇總差點兒被毀。蘇理事,蘇然然背著您做了多少危害蘇總危害博雅的事情,可是您呢?”
白理事心裏一急,把所有的話都傾倒了出來。
今天下午,柳杜拉來了,說她不會辭職,還向他懺悔了曾經和蘇然然一起做的壞事,並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做任何危害蘇欣怡危害博雅的事情。
他當時氣憤得想要立刻報警。
天下哪有那麼狠毒的女人?再怎麼說蘇欣怡也是蘇然然同父異母的姐姐,怎麼能想出那麼惡毒的手段?
他似乎明白了,從蘇然然踏入蘇欣怡的生活開始,她就是來複仇的來搶奪一切的。
蘇海天震驚的看著白理事,難以置信。
在他眼裏一向善良懂事孝順的女兒背著她竟然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他……
他頹然坐在了沙發上,抱緊了頭,突然一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愧疚的歎息了一聲。
“篤篤篤。”
門被輕輕敲響,蘇欣怡推門出現在門口,目光淡淡的看向他們。
“蘇總,您來了。”白理事抬頭看到她,趕緊起身迎了過來,看到她身後的墨冷禦,客氣的打招呼,“墨少。”
聽到動靜,蘇海天緩緩的抬起頭來,愧疚的看著蘇欣怡,半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白理事一看,趕緊說道,“蘇總,您先進來,我……先出去一趟,你們談。”
他看向墨冷禦,言下之意很明顯,墨少在這兒,不太好。蘇海天那麼愛麵子的一個人,當著墨少的麵,恐怕很難講出來心裏話。
“欣怡,開著門,我在這兒等著。”
墨冷禦明白他的意思,握了握蘇欣怡的手,轉身站在了走廊內的欄杆旁。
剛剛蘇海天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裏麵有愧疚。
他知道,蘇欣怡不是不在乎,不是真的冷漠。在她的內心深處,渴望著來自蘇海天的父愛,隻是她把這種渴望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