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霍,快喊一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給她看看。”童雨璐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是真的擔心童佳宜會衝過來害了她,或者她肚子裏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她嫁給季文霍的憑證,如果沒了,季文霍可不一定會娶她了。

“季文霍、童雨璐,我最後問你們一次,我的女兒在哪裏?”童佳宜的心沉了下去,沉到看不見一絲光亮的地方去。

季文霍和童雨璐卻都保持了沉默。

於是,她笑了,笑的那麼空洞,那麼悲哀,那麼絕望。

“那麼,你們就不要後悔!”

她一步一步的退出去,卻剛剛好推出病房的門,就在此站定。

“大家快過來看啊,我的丈夫和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要逼死我!”童佳宜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醫院裏本來就人多,人又都喜歡湊熱鬧,很快走廊就被人擠得水泄不通,就算是季文霍和童雨璐能將童佳宜放倒了,也沒可能離開了。

“我叫童佳宜,裏麵那個女人叫童雨璐,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叫季文霍,對,就是新聞裏經常能看到的那位季少。

五年前,我的母親代表童家和季家談生意,意外與霍董事長一起車禍而亡,因為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我的母親,季家就認定是我母親害死了季董事長,童家為了躲禍,甚至沒有給我的母親辦葬禮,還將我趕出了童家!

我去大排檔洗了刷了半個月的盤子,才勉強將停屍費交給殯葬棺,領回了我母親的骨灰。

然後,我和季文霍結婚了,當年少不更事,以為隻要身正影子不歪,付出真心就能收獲真心,所以明知道季文霍娶我隻是為了報複我,我也心甘情願的嫁了。

可五年來,季文霍給了我這世上所有我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折磨和羞辱,我忍了,我和季文霍的孩子得了白血病,為了給孩子治療,我更是不知羞辱的將自己變成了這世上最賤的爛貨!

可即便是這樣了,他們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和我的女兒,季文霍和童雨璐早就珠胎暗結,卻還合夥帶走了我的女兒!

就算認定了我母親有錯,我有錯,我的女兒有什麼錯,一個幾歲大的病的就快要死掉的孩子有什麼錯?人可以狠心,但不能狠毒!

如果連最起碼的良知都沒有了,季文霍、童雨璐,你們憑什麼做人!

我的女兒你們帶走了,那就連我也一起帶走吧,今天,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見證,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我的母親,是你們狼心狗肺的,害我性命,如果老天開眼,一定會將你們送下地獄的!”

“季文霍,童雨璐,我先走一步,我就在地獄裏等你們!”

最後一個字音落,童佳宜猛地舉高了那把刀子,直接往自己的心髒處紮下去。

血,再一次染紅了她的衣服,她卻笑了起來,那麼冰冷,那麼絕望:“季文霍,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你,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做牛做馬,我都不想再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