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自然知道那女子是在說自己,於是立馬端正了神態,一本正經地道:“美女,你有血光之災。”
此話一出,那女子娥眉微微一蹙,臉色更是難看了。
坐在旁邊的乘客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古怪話語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那女子瞪了唐楓一眼後沒有理會他,低下頭去看手機。
“美女,鄭重地提醒你,你真有血光之災啊。”唐楓再次說道,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很是嚴肅的樣子。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那女子抬起了頭,淡淡問道。
唐楓說道:“你印堂發黑,頭頂隱隱有團黑氣籠罩,身上還散發著血腥味,這是大凶之兆,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喲,這來了個相師了。”旁邊一男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坐在斜對麵一皮膚黝黑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小半仙啊,一本正經地在那裏胡說八道,說人家有血光之災,這不是在詛咒人家嗎?怎麼不說自己天打雷劈?”
他憤憤不平,顯然看不過去了。
聽到他冷嘲熱諷,反駁唐楓,旁邊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都絲毫沒把唐楓放在眼裏,當然,也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隻道他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小神棍。麵對大家的質疑,唐楓卻毫不在意,仍然語重心長地道:“美女,我說的是實話,並沒別的意思,友情提醒而已。剛你一上車我就注意到了,發現你很不對勁,大有問題。
你看你麵色蒼白,兩眼無神,且說話中氣不足,這是典型的氣血貧弱之症啊。”
“又充當起神醫來了,這人可真有意思啊,簡直無所不能!”那坐在女子旁邊的黑臉男冷冷笑道。
另一男子搭話道:“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啊,我見過各種各樣跟女孩子搭訕的,但還是第一次看到說人家有災有病的,用這個借口來搭訕美女,不要太奇葩了哦。”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他們已經將唐楓當成笑柄,供大家取樂,路途沉悶無聊,有個小醜逗樂,倒也是一件趣事。
“他要是能看病,我家母豬都能上樹了。”那黑臉男再次譏刺道,有點肆無忌憚的味道。
唐楓轉頭看著他,微微笑道:“你老婆不但能上樹還能翻牆,小心你頭上綠油油的。”
聽他突然這麼一說,那黑臉男愣了一下,不明其意,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眼睛一瞪,怒道:“你說什麼?你說明白點!我看你就是找抽!”
他語帶威脅,非常凶狠。
唐楓不慌不忙地道:“我說的是實話啊,我這個人就愛說實話,戴綠帽子不要緊,關鍵要選擇原諒你家裏那頭母豬——哦,不對,是你老婆。”
“你真他媽討打是不是?”那男子勃然大怒,霍地站了起來,並握緊了拳頭。唐楓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動手我不怕。做人要理以服人,以德服眾,我說你兩句你就要動手,這明顯做賊心虛,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沒有這個擔心。你說我不
會看病,那就更搞笑了,我幾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師傅抓藥熬藥了,十歲起就能自行看病,救人無數,哪有我看不出的病?”
“吹牛!”旁邊有人不以為然地嗤笑道。“我吹牛?”唐楓對那人道,“你有口臭,兼狐臭,整個人臭氣哄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內分泌異常,精氣不足,以致於不孕不育,不過這並不是無藥可救,本人擅長
兒科,婦科,男科,以及各種疑難雜症,包藥到病除,童叟無欺。”
“這小子牛皮吹大發了,說得越來越沒邊了。”一人搖頭晃腦地苦笑道,仍看作笑話。
然而,此刻那男子卻呆住了,因為對方說得一點都沒錯,可謂一語中的,句句點中了他的痛處。
“這小子太過分了,胡說八道的,就是個神經病,真想好好修理他一頓!”那黑臉男仍自氣呼呼地道。唐楓回過頭來道:“你別激動,我要對你說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四十好幾的人了,穿條大紅褲衩,還是吊帶型的,我且不說你心理扭曲,有特殊癖好,但你大男人掛個紅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