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針對芸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看著人家方向東對芸錦好就拈酸吃醋嘛。你這個月請了幾次假了,沒病沒痛的,如此熱愛勞動怎麼不幹活還追男人去了呢?”

謝芸錦看著這些急切想跟自己表功的男知青,心裏冷哼一聲。

瞧瞧,誰說隻有女人才注意八卦,這些私事男知青們各個靈通,懟人的時候從不嘴軟。

牆頭草!不要臉!

鄭敏敏被氣成了河豚,怒目圓瞪,偏生被他們說的底氣不足,臉上臊紅一片。

王水秀始終在一旁默默觀察,這才說了句:“好啦,都是誤會,大家夥累一天了,別為這點小事置氣,今天輪到誰做飯了?快去灶房準備吧。”

要說鄭敏敏有一點好,那就是臉皮厚。

聽到這話,她立刻尋著一絲反擊的機會,頂著那張漲紅的臉用下巴指著謝芸錦道:“謝芸錦,你不是說以後都開始燒飯了?怎麼,又打算用你那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偷懶?”

謝芸錦還沒答話,王水秀先變了臉,急忙道:“芸錦不是手傷了嗎,這一輪就先按原本的順序來吧,等下一回再安排上芸錦。”

開玩笑,本來以為大小姐一定不記得這事,都打算揭過不提了。這下被鄭敏敏激得,說王水秀恨不得捂上鄭敏敏的嘴。

可正在氣頭上的鄭敏敏顯然不會令她如願。

謝芸錦聞言聳聳肩,擺出高傲姿態:“好啊,今天我來,你們就等著吃吧!”

一個男知青笑哈哈道:“芸錦,可悠著點啊,別把飯燒糊了。”

謝芸錦瞪他一眼:“燒糊了你也得咽下去。”

這一眼又嗔又媚,男知青飄飄欲仙,連王水秀的眼神示意都沒看到,連連點頭:“那肯定的,芸錦做的飯我絕對捧場。”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柳荷笑了笑,率先打破沉默:“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王水秀想說別去,她巴不得謝芸錦被煙熏火燎打退堂鼓,可嘴唇囁喏兩下,終是沒出口。

柳荷向來樂於助人,其他人自然不會以為她是在討好謝芸錦,就連鄭敏敏也隻是進屋前輕哼一聲,告誡她:“小心好心被別人當成驢肝肺!”

……

深山的軍營裏,路昉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任由軍醫幫他換藥。

他上身赤著,完美的肌肉線條勾出精壯緊實的身材,麥色皮膚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疤痕,其中胸膛處的貫穿傷還新著,血跡浸濕紗布。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傷口得好好養,怎麼說都不聽。”

路昉處變不驚,隻額角冒出些許冷汗,聞言不以為意道:“也不是多重的傷,再休息下去,我就疏懶了。”

“你這種情況,短時間是出不了任務的,不如申請調回京市。”

路昉知道他說的不是自己身體上的傷,眸色一黯,冰涼的藥水令他胸膛的肌肉緊繃,眉眼間壓抑著鬱氣,好半晌才道:“我能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