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奸害賢良千古恨忠得赦免飲恨泉
詩曰:
官場如同沙場凶,明槍要躲暗箭防。
明爭暗鬥讓人寒,勾心鬥角計中強。
自古以來的官場都是爾虞我詐,結仇落怨。就是生死疆場也沒有官場險惡。有多少忠臣良將被奸賊害死在官場!
老總督劉為為國守護邊疆,馳騁疆場大半生。結果被奸臣所害,身陷囹圄。眾將軍都為老總督不平。都前來牢房探望。
李將軍緊咬牙道:“劉總督,像這樣忠心耿耿的忠良,也蒙上不白之冤!什麼私通番邦,賣國求榮!不用問,肯定是哪個奸臣,誣陷與您。這真是欲加之罪,何犯無詞!朝廷不明,奸臣當道。我們保他何用!劉總督,反了吧!我們反了吧!”
眾將也齊呼道:“對,劉總督,我們反了吧!如此昏君,保他何用!就像番邦侵犯,不說發兵派將來支援也就罷了。可是朝廷不該把您強押入獄。您有何罪!反了吧!”
李忠揚豪情萬丈地道:“劉總督,隻要您一句話,我們就反啦!不抱他大宋,殺欽差,另立為王,豈不逍遙,怎得受那昏君的氣!”
劉總督氣得大喝一聲:“忠揚!你大膽,你竟敢口吐大逆不道之言!這還了得這還了得!像我劉為一生愛國,忠肝義膽。怎麼!我老啦老啦,還要真的造反嗎!我劉為聽了爾等之言,做下叛逆之事。這就不是奸賊誣陷我私通番邦,那時我真的造反了。豈不是遺臭萬年嗎!”
李忠揚道:“劉總督,您……”他還想說什麼,可是劉總督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斬釘截鐵地說:“你們都不要再講了。我劉為絕不做大逆不道之事。
“一心盡忠效帝王,忠肝長存不二臣。
寧在陰朝做忠魂,不願陽間為佞人.”
眾將官一見劉總督忠心無二,就不再勸什麼了。都各自離去。
李將軍對朝廷心灰意冷,就收拾金銀細軟,帶著身懷有孕的妻子王夫人,返回故鄉。
第三日,馮成恩就把劉總督一家人打木龍、裝囚車。
劉總督仰天長歎道:“唉,想我劉為為國爭戰,馳騁沙場大半輩子,竟落了個賣國求榮的罪名,我冤枉兮!
昏君不明當朝坐,焉問邊關戰亂急?
惟聞奸臣誣一本,誅滅賢良誰不氣!”
眾將官都紛紛為劉總督鳴冤,但也無濟於事。
馮成恩把劉總督壓到京城。
到了次日早朝,馮成恩見君複命。
真宗問道:“馮愛卿,朕讓你調查劉為的案子,可有眉目否?”
馮成恩手托象牙笏板,回答道:“萬歲,微臣明察秋毫。終於被微臣查了個水落石出,那劉為果然曹尚書所奏那樣——私通番邦。”
真宗一聽,龍顏大驚地問道:“馮愛卿,果有此事?”
“微臣不敢妄加虛奏,他真有謀反之意,他見事情敗露,當場作了一首反詩。”
“是何反詩,講給朕聽。”
“萬歲,此詩對您也太大不敬啦!微臣不敢講,除非您先恕微臣的死罪,微臣方敢講。”
真宗點點頭道:“馮愛卿,朕恕你無罪。講吧!”
馮成恩就把劉總督之詩複雲一遍。
忠臣良將聞詩大驚,一個個暗暗埋怨:“劉總督呀劉總督,您怎麼這麼糊塗,如何作得這詩呢?您這不是自己害了嗎?”
真宗龍顏大怒道:“好哇!劉為呀劉表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朕是昏君,朕豈能容他,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曾光出班跪倒,手托象牙笏板,高喊道:“萬歲,且慢行之。”
真宗問道:“你還敢為劉為求情嗎?”
曾光回答道:“微臣不敢,但萬歲不能聽一麵之詞,就這樣定了劉總督得罪,恐怕人心不服。”
真宗點點頭道:“好,朕就問問他,朕讓他心服口服。來呀!傳劉為見朕。”
不一會兒,劉總督被押山金鑾殿,文武百官都認不出來劉總督。以前,他頂盔冠甲,麵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如關公在世。十分威武英俊。可是現在他囚首垢麵。總而言之,慘極了,忠臣良將都忍不住地為他流淚。
他一見天子,虎目圓翻,破口大罵道:“昏君呀昏君,想我劉為一生愛國,平生隻打一回敗仗。你就說我有賣國求榮,不問青紅皂白,把我打木籠,入囚車,押往京都。你與漢恒帝和漢靈帝有什麼二樣?大宋將亡,可歎天下黎民兮!”
真宗龍顏大怒道:“好哇!劉為果然如此,速把他一家推出午門斬首。”
劉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仰麵大笑道:“哈哈……昏君,我把我肺腑之言當著,當著滿朝文武講出來,我死而無憾。”
真宗喝道:“講!”
劉為雲長風一首:
“哭淚左右望文武,傷悲東西看百官。
一奸得意萬年恨,百忠喪誌千古冤。
我死不為甚足惜,他生真是為國亂。
血流疆土為國家,淚滴金鑾哭江山。
青天為何滅忠臣?黃地焉不埋官奸?
東西牽腸我家土,南北掛肚吾河山。
今日淚歌我淒唱,千古悲詩予涼談。
四麵予歌千年應,八方吾詩萬載言。
九霄淩空豪情生,四洲之內忠氣傳。
有心為國滅老賊,無力為民殺臣奸。
咬牙臨死蒼天恨,切齒將亡大地怨!
為國出力不容易,願忠報效這麼難!上下百官知正邪,內外萬民曉忠奸。
三朝求拜社稷定,九叩朝乞江山安。昏君殘暴大宋危,無道滅忠基業完。我滅奸臣被賊害,將死怨恨我難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