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李將軍血染荒宅 劉知縣正(1 / 3)

第十四回

李將軍血染荒宅劉知縣正法狐妖

老將軍受劉大人九請盛情,也是藝高人大膽,單槍匹馬來到荒府宅。老英雄一口氣闖兩層院子。

他邁步進了第三層院子。這第三層院子與前兩層院子大不相同,這裏哪是久無人煙的荒宅子呀!就是官宦之家,侯爵之地,這裏到闊氣了,地上都是大理石鋪路,漢白玉的柱子。周圍有假山,亭台樓閣。

在此院子中有一個大荷花池塘,此時正值滿堂護花盛開。在月色照耀下,好一番荷塘月色好景致。更有四季不落的奇花異草。用鼻子一聞,那真是馥馨沁鼻。

李將軍看罷多時,讚歎道:“好美的景致呀!真乃入仙境一般。要是真是的那該多好呀!隻可惜是妖狐虛化的幻境!”

突然,傳來悠悠琴聲,這琴聲婉轉動聽,清脆悅耳。不僅有優雅的琴聲,還有玉音妙曲《西江月·滿懷幽情》:

自古紅顏多淒涼,空有容顏,卻無如意郎。十八春,蔻荳開,十八春正清純,蔻荳開多惆悵!深閣閨房春情夢,月祠祈求夢中郎。仙也好,人也罷,多少紅顏寂寞長。我盼君,君負我,為什麼多情總被無情傷。空守閨房夢雲雨,枉負風流思玉郎。恨老天,我悲傷。我比卓文君,誰是司馬郎!

自古紅塵多怨女,女兒多真情,世無癡情郎。芳心苦惱,錦裘淒涼!多少女兒欲傾懷。何人伴我百花堂?

花兒開,萬般柔美怒開放!花中蝶,成對伴飛舞芬芳。

麵對梨花鏡,手握黛筆柳眉長。撲粉杏腮麵桃花,梳妝黑發長發亮。不知何人等我十八春,我又為誰天天梳紅妝。

清風吹花,飄飄異香傳,慢擺紗衣,翩翩起舞忙。夜間荷塘涼亭,悶彈琴幽淒揚,哭唱曲歌無人賞(一曲終)。

這首歌句句淒涼之意,皆是怨女盤癡男之情。歌聲也是好聽極了,聲音如玉器相碰的清脆,嬌滴滴似黃鶯啼柳的好聽。真可用玉音仙聲來形容,也不過分。更有淒涼悲傷之感。聽的人如醉如癡。

老頭就順著優美的歌聲而來,異香撲鼻,忙抬頭觀看。就見前麵有個涼亭,四周都用白紗布遮擋。一陣風吹來。白紗布迎風招展,嘩——啦——啦直響。亭子外八名丫鬟左右站立。

外麵的人往裏看,隻能看就裏麵又有曼妙紅衣女郎身影,並不輕女子的長相。人天生的就有好奇感,越對看不清的東西,就越好奇,特別是對美女!紗布還擺來擺去,說看不清,還能看得清,要說得清吧!但看得並不真切,越是這樣就越想看個明白。透著神秘的美豔。古代煙花妓女勾引富家紈袴子弟,就用這種神秘的美。

老英雄可不吃這一套,來到亭子前,高聲斷喝:“膽大狐妖,敢在作怪,害了許多人的性命。你家二爺李忠揚在此,你還不出來送死,更待何時。”

就聽涼亭中那位女郎搭話道:“喲,原來是李將軍駕到,小女子有失迎之罪!還望將軍恕罪!”

李將軍哇哇爆叫道:“哇呀呀……喳喳喳,狐妖,少給我裝蒜,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你家二爺不吃你那一套。”

八名丫鬟怒氣衝衝,把老將軍困在中央。

有一個丫鬟冷冷道:“喲,老匹夫,我家小姐以禮相待,你卻惡言相對。我看你也太給臉不要臉了。你就納命來!”

老將軍手拈須髯,毫無畏懼地哈哈大笑道:“哈哈……爾等想以多勝少嗎?別說是你們,就是再來個十個八個的,我也不懼。”就見將軍晃動掌中大刀,與這八個小狐妖都在一起。

李將軍掌中的大刀,雖不是降妖除魔的寶刀,但一點也不比降妖除魔的法器差。這把刀追隨蔣軍征戰多年,殺敵無數,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此刀本身就辟邪,又沾了黑狗血,專破妖術邪法。再說舞動如刀山似的,風雨不透,水泄不通。但是那八個狐妖也絲毫不差。不動起手的時候,長的溫柔漂亮。但是一動上手了,模樣可就全變了,五官挪移,麵目猙獰,全部是人的摸樣了。那狐狸爪子一揮就是五道白森寒光。

老將軍力戰八狐妖八十回合,就有點漸漸不敵。這不是李將軍沒能耐。那是他吃著大虧。大將軍能千軍,不敵一飛賊。大部分大將都是馬上將官。飛賊會飛簷走壁的輕功。躥蹦跳躍,忽前就後,忽左就右,讓人防不勝防。何況是狐妖,而且還是八個,更急難對付。要不是他這把刀能辟邪,還有王老夫人在刀上沾黑狗血。他早就慘死狐妖的利爪之下。盡管如此,老頭也是汗流浹背,噓噓帶喘。隻有招架之功,並無反手之力。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聽空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裏打得真熱鬧,看得我的手就有點癢癢。”這聲音就像水缸裏打銅鍾,十分沉悶而洪亮。不見人,隻聞聲,就知道此人以為了不起的人物。

這一嗓子可算是給李將軍解圍了,八個狐妖都飛身跳出圈外。他是大把大把地擦汗。

那涼亭中的女妖狐,再也穩不住神兒了飄身飛出紗布帳的涼亭。終於露出它的廬山真麵目了。

狐狸精有幾個不美的!她自然幻化得姽嫿脫俗。隻是長得這麼漂亮,就是不辦漂亮事,殺人害命,興風作浪。隻可惜這副皮囊。

那狐狸精柳眉倒豎,杏眼圓翻厲聲喝問道:“什麼人故弄玄虛?可敢現身一見麼?”

“哈哈……現身嗎?有何不敢。要是連身也不敢現,還談什麼斬妖除魔。”道道玉光閃爍,在玉光中有位仙人現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