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欺男宜陽見異況使壞反被旁人激
楊通喊了三次,可算把人喊來了。但這位不是救人的人好心人,惹是專門幫人上吊的缺德人。他咧了咧嘴,心中暗罵:“我這倒黴真是倒透頂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把救我的人喊來。卻把幫我上吊的主兒叫來了。這時他奶奶的睡這麼缺德——幫老子上吊。這還算他奶奶什麼好心人,我要看看這位是那個小兔崽子。”他打定主意,可是還沒等他回過頭觀看,這位可真是“熱心腸”。抓住楊通脖子往套裏一塞。就見楊通手刨腳蹬。沒有過一會兒,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通把眼慢慢睜開。隻見眼前霧茫茫一片,什麼也望不見。著身子覺得麻木無有什麼感覺,還有一種虛無飄渺之感。
他小的時候就聽大人講:“人要是死後,就會到陰間。陰間與陽世三間完全不同。到了陰間,眼前什麼也看不清,身子飄飄蕩蕩沒有什麼感覺。”
他心中在想:“這裏的一切一切,都跟人們說得一般無二,我真的死了。”他越想越害怕,急得他啼哭道:“這一下子,我是真的死了。我現在還不該死呀!”
正在她哭哭啼啼的時候。就聽身後隱隱約約有女子嘻笑之聲。他擦幹了著眼淚,回過頭一看。就見自己眼前晃晃忽忽有三條黑影,看不清那鬼的五官長相。他就狐疑道:“不對呀!人們都說:抓人魂魄的鬼隻有兩個——吊死鬼和勾死鬼。可是怎麼是三隻鬼呀!嗷,我明白了,原來這兩隻鬼是勾別人的魂,再返回的路上,無意之中碰上了我。唉!我活著倒黴,死了還是倒黴呀!不行,為了大哥他們,我不能這樣死去,我想他說上幾句好話,或許他們就把我放了。”他打定了主意,苦苦求道:“鬼差爺爺,你們行行好,把小的給放了吧!小的還有大事沒辦。小的求求你們了,要是放了我,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原來,這個吊死鬼是個小尖腔,嘿嘿大笑道:“嘿嘿……四哥,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今天,你怎麼喊我為爺爺呀!”
楊通一聽,心想:“這不是李達嗎?他怎麼也死了,莫非二嫂他們也遭毒手了。”他無奈閉上眼,緩了好久好久。這才把眼睜開。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的這一切是真的。再看這個世界清晰極了,不想方才霧茫茫一片。這心情也不像方才那麼憋了。他又摸了摸臉,熱乎乎的,不像人們所說得死後冷冰冰的。
他根本就沒有死,剛才那些感覺是有兩個原因引起的,一個原因是:他中了鬆骨散;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上吊剛醒的不良反應。
他又回頭望身後一看,這身後哪是什麼勾死鬼呀!而是二嫂三人,他都著急擔心看著自己。
楊玉蓮把陳鄉堂一切料理妥當後,也急匆匆趕奔岢嵐。
這一路上,李達可被小翠蓮欺負苦了,小翠蓮張嘴不是大色狼,閉口就是小色鬼。
楊玉蓮經常勸妹妹道:“翠蓮,你幹嘛對她這麼凶呀!要以禮待人。”
小翠蓮振振有詞道:“姐姐別對這種男人客氣,若是他客氣了,他就會想入非非了。”
一路上,小翠量沒有上麼事,就喊大色狼、小色鬼,喊得自在勁就甭提了。
李達雖說嘴上:“哎——哎——”可是這心中暗自叫苦:“我這是:‘龍落沙灘遭魚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身伴嫂嫂被女欺。楊通呀楊通,你這一下子,可把我坑苦了。你是怎麼想的來的,讓我陪伴女人。沒有陪伴女人,哪知道女人的厲害,這一跟女人在一起,這才知道女人的厲害,這才知道女人是如此煩人。唉,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
他們饑餐渴飲,曉行夜住,非隻一日。他們路過河南省洛陽宜陽。
他們走到大街上,都覺得甚是奇怪:大街上行人是不少,可是沒見一個女人。
小翠蓮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姐姐,這大街之上,怎麼連一個女子也沒有?”
楊玉蓮搖了搖頭地回答道:“翠蓮,姐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達笑著插嘴道:“二嫂,翠蓮姑娘,我們不如先找了個茶館。連喝茶歇歇腿,在大廳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一舉兩得好辦法。”
小翠蓮望一眼李達道:“小色鬼,女人說話,男人少插嘴。”
李達小聲叨咕道:“唉,‘龍落沙灘遭魚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身伴嫂嫂被女欺。”
楊玉蓮道:“翠蓮,五叔叔,他說的並非無理,就以他言。”
小翠蓮笑道:“一切都依姐姐。”
他們三人來劉家茶館,找了張閑桌子坐下。這茶館裏也沒有幾個喝茶的。
這些喝茶的都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盯著楊玉蓮姐妹二人。
小翠蓮小聲嘀咕道:“這些人可真討厭,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呀!”
李達也奇怪問道:“二嫂,他們是有病呀!還是你們長得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