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醉酒打妻鬧洞房受辱護夫淚離去
詩曰: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同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蕭雲龍和曹卉芸不知經力多少風風雨雨。終於拜堂成親了,這就是洞房花燭夜。李達做了主婚人。
楊通笑道:“五弟呀!你真行呀!沒有難倒,這一首詩真做出來了。”
李達沾沾自喜道:“這是證明我有學問呀!”
劉彥昌複讀道:
“一拜天地二人合,二拜高堂雙親笑。
三是夫妻各相拜,四入洞房感情好。
夫唱婦隨家庭和,相愛相親勝天朝。
合龍結鳳並蒂蓮,恩愛百年白頭佬。”
醫仙子眾仙人都是歡天喜地,可是蕭雲龍卻是悶悶不樂。他把娘子送入洞房後。鬱悶雲詩道: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唉,這是《人間四喜歌》之三喜,洞房花燭夜呀!這一喜事人生多麼高興喜事呀!我偏偏娶了老奸賊的女兒。想那老奸賊之父曹輝光是什麼東西呀!收受賄賂,搜刮民財。害死了二個的爺爺劉總督。他比其父還有過而無不及,好事不做,壞事做絕。到如今,我卻娶了他的女兒,還喊了一聲‘嶽父老泰山’。我……我豈能娶老奸賊之女。可是現在我與又拜了天地,木已成舟,怎奈,怎奈呀!
歎怨蒼穹意如此,認賊為父心何甘。
木已成舟人何奈,相恨想悲事已晚。
奸臣彈劾害忠良,劉帥莫白千古怨。
英雄堂堂天地立,豪傑正正凜風然。”
通達二壞等人一見蕭雲龍出來,一個個都紛紛喊道:“新郎官快過來喝酒呀!他們把蕭雲龍拉過來。這個讓一杯,那個敬一盞。他們一直喝到天黑。
魔女笑道:“通達二壞,爾等休要再灌賢婿酒了。卉芸不能久守空房。”她對雲龍道:“雲龍呀!你快去吧!卉芸還在洞房之中耐心等待呢?”
眾仙人一聽,都哈哈大笑。
李達喝得舌頭根子都得短了,他晃晃悠悠地笑道:“三哥,你不能讓三嫂久守洞房。這楊通他可不是什麼東西,他要摸到了洞房,那你該怎麼辦呀!”
楊通也晃晃悠悠道:“李達,你缺德不缺德,我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嗎?”
長明晃晃悠悠道:“三叔,三嬸等待得不耐煩啦。”
蕭雲龍拎著酒壺邊走邊喝,晃晃悠悠的直奔洞房而去。
楊通一見三哥走了,說什麼也坐不住了。他忙晃晃悠悠對李達笑道:“五弟,咱也去。”
李達望了一眼四哥,笑了笑問道:“四哥,三哥去喝交杯酒,你去幹嘛?”
楊通回答道:“三哥喝交杯酒,我們鬧洞房,有什麼不對的嗎?”
小哥倆一聽,都鬼得不得了,高興地喊道:“走,四叔、五叔,現在就帶我們去鬧洞房。”
通達二壞等人說說笑笑就去洞房。
醉仙還來勁兒了,忙站起身相跟,喊道:“飯桶,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呀!你們不是去鬧洞房,怎麼帶我呀!”
久亮笑道:“哪有老頭鬧洞房的,真是不成仙。”
醉仙問道:“我這老頭怎麼啦?那鬧洞房不也是堂堂叫嗎?”
楊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好啦,我們抓緊時間。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楊通等人離多遠,聽見“稀裏嘩啦,噗咚噗咚”直響。
久亮驚奇地問道:“三哥和三嬸結婚頭一夜,不會幹得這麼離譜吧!”
醉仙笑道:“這年輕人嗎?結婚頭一夜,不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嗎?”
李達望了一眼葛來運道:“我說你還是一位大仙嗎?說起來話,這麼下流呀!”
楊通卻不以為然道:“要說三哥和三嫂施展,那應該在床上施展呀!這怎麼想一個房子不夠他們折騰似的。”
李達拉了拉四哥道:“四哥,咱們走吧!他們在幹……”
楊通道:“你怕什麼?他們做那事兒,慢說我去看看。”他說著話,用手指了指地道:“我為了他們的事,‘咣’就掉進了茅缸裏。我湊三口兒的資格都有。”
他來到窗戶台前,他還沒有窗戶台高。忙衝五弟等人道:“去,給我搬個凳子來。”
葛來運十分勤快,一聽楊通要凳子,他立刻搬了個大凳子。
楊通晃晃悠悠上了凳子,點破窗欞紙,往裏觀看。
眾人都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回事,是麼情況,你快說呀!”
楊通不看便罷,一看都嚇傻了。他帶的也有半分鍾。突然,身子往後一仰,她就忘記自己站在凳子上了。“噗咚”一聲,摔在地上。他也不知道通了。那酒都從汗毛孔鑽跑了。十分吃驚地問道:“壞啦,這是怎麼回事?”
李達驚奇地問道:“怎麼啦?”
楊通回答道:“三哥,這小兩口兒在唱戲呢?”
長明一聽,就泄氣道:“唉——那不挺正常嗎?”
楊通問道:“你們知道他們小兩口兒在唱什麼戲嗎?”
久亮驚奇地問道:“在唱什麼戲嗎?”
楊通回答道:“他們小兩口兒在場薛仁貴,不是,在唱薛金蓮、也不是,在唱樊梨花,更不是。”
李達氣呼呼道:“還是唱薛丁山呢?這一句話也說不囫圇。”
楊通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薛丁山怒打樊梨花。”
醉仙一聽,就不解地問道:“聽你們這樣一講,我就更糊塗了。他們結婚,你怎麼挨著薛丁山什麼事了?”
楊通不耐煩地回答道:“你們怎麼還不明白耶,三哥騎在三嫂身上練太極拳呢!這一下總算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