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兄弟怒戲老奸賊群雄大戰奪子台
陳鄉堂眾人大意丟失沉香兩個孩子。靜記妖尼又到陳鄉堂,通知眾人奪燈擂提前一年。眾人一致決定要步行去陝西華山。
次日,醫仙子等仙人起身,趕奔陝西渭南府華陰縣華山。三聖母娘娘姐妹二人天天想兒子都要發瘋了。每逢見到婦人牽著孩子,就不覺落淚。小翠蓮可忙壞,勸了這個又勸那個。醫仙子兄弟二人見娘子落淚,都心如刀絞。他們落淚還敢讓眾人看見。總而言之,眾人皆是吃飯不香,睡覺不甘。
他們終於二月二十六日,就到了華山,找了一家梅家老店。眾仙隱形。
次日,梅掌櫃領著一個衙役,醫仙子等人的大廳。
那衙役問道:“請問哪位是醫仙子,哪位有是蕭雲龍。”
劉彥昌二人站起,皆回答道:“不才,正是本人。”
衙役笑道:“七州王爺有請。”
蕭雲龍問道:“老賊請我們幹嘛?”
衙役笑著回答道:“你去到不就知道了嗎?”
楊通冷冷地笑道:“那老賊能是什麼好東西,這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們還是去。”
衙役道:“醫仙子,你們二人不去也行,但是你不要後悔的。”
劉彥昌連聲喊道:“去去去,一定去。”
楊通道:“莫非沉香他們真在妖人之手不成?”
醫仙子兄弟二人跟衙役走,通達二壞也要跟著,於是四人就被這衙役領進衙門。
曹虢斌在花廳閉目養神,旁邊站著一位頭戴烏紗,身穿官服的知府。
這知府姓胡名煙,字為世。他是什麼能耐都沒有,隻有一樣讓人欽佩,摟銀子堪稱一絕,是一個十足的大貪官,欺壓百姓。他想討好老奸賊,沒有好機會。老賊大駕光臨到陝西,這是一個千載難逢好機會,那自然是百般巴結。
衙役下拜通報道:“王爺,醫仙子等人已到。”
曹虢斌睜開眼望了望醫仙子道:“你就是醫仙子劉彥昌嗎?”
劉彥昌拱了拱手道:“王爺,不才,正是本人。”
曹虢斌問道:“劉彥昌,你真好大的架子,見了本王為何不下跪呀!”
劉彥昌把胸脯一挺,理直氣壯道:“王爺,我上跪明君賢主,下拜父母雙親,豈能跪你這禍國禍民之輩。”
胡知府厲聲喝道:“劉彥昌,你放肆!你敢對王爺這麼講話,可知道這什麼罪嗎?這藐視王爺之罪。”
劉彥昌哈哈大笑道:“哈哈……此乃狡猾的狐狸在前,凶惡的老虎在後。狐假虎威呀!”
胡知府氣呼呼喝道:“反啦,反啦!來人,把劉彥昌等人收監。”
曹虢斌連連擺手道:“行行行,說你是狐假虎威,這就是誇你。你簡直就是狗仗人勢呀!”
胡知府俯身貼耳道:“是是是,王爺說的極是,您過獎了。我就是一條狗。”
曹虢斌看著醫仙子雲詩曰:
“觀爾尚存忠義相,不愧身為賢良後。
坐診陳鄉醫仙號,根治百症美譽流。
扶傷救死妙回春,借富濟貧百善首。
豐姿英偉聳昂宵,循規蹈矩無限秀。”
劉彥昌冷冷笑道:“王爺,你過獎了。”
老賊又看了看蕭雲龍,雲詩道:
“難怪丫頭將其戀,器宇軒昂度不凡。
貌似哪吒又轉世,猶如純陽再生還。
手提寶刃含正氣,身直體美飛彩豔。
真羨英雄玉樹風,堪稱吾婿赤膽見。”
蕭雲龍氣呼呼道:“哼,老賊豈不知,被小人誇獎乃齊天大辱!”
曹虢斌也發火了,大聲喝道:“蕭雲龍,本王既是奸賊,你為何還娶本王的愛女呀!”
蕭雲龍也氣呼呼道:“那娘子雖是你的女兒,但其德比你高出萬倍。”
曹虢斌冷冷地笑道:“我是你的嶽父,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
蕭雲龍大喝道:“老賊,你還是個人嗎?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卻偷走你女兒之子,你連禽獸也不如。”
他就罵詩一首:
“老賊滅性焉是人,禍國殃民罪不書。
身為汝婿亦麵紅,我恨閻羅封爾祿。
常言虎惡不食子,盜孫凶畜也不如。
大罵老賊不解恨,痛食奸賊肉與骨”
曹虢斌喜悅道:“怎麼?本王可有外孫了?”
蕭雲龍“咯吱吱”咬碎口中牙。大罵道:“老賊,我的兒子呢?”
曹虢斌反問道:“本王怎麼知道?”
蕭雲龍恨不得生吃奸賊之肉,活喝老賊之血,怒氣衝天道:“老賊,是不是你派人冒名頂替二郎神,盜走我和二哥的兒子。你連自己的外孫就偷。你說還有什麼壞事幹不出來呀!”
曹虢斌吃驚地問道:“蕭雲龍,本王何時偷你們的兒子了。”
劉彥昌冷笑道:“王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曹虢斌道:“蕭雲龍,你叩拜不叩拜,你始終都是我的女婿,我是你的嶽父老泰山呀!”
李達眼珠子一轉,壞水就冒上來了。於是倒身下拜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曹虢斌吃驚非小地問道:“你這醜鬼,本王的女兒不曾與你配婚,為何口稱本王嶽父大人?”
楊通也問道:“五弟,你莫非提三哥叩拜老丈人不成?”
李大損老賊道:“不是,四哥,你莫非忘了不成。這老賊有個女兒,名叫曹卉芹。她行性風流,被人們稱為十裏一采女妖狐。一日,她尋不到男人可采,就看上了我。是你為媒,我們就成就美事?”
劉彥昌衝著五弟道:“五弟,不要和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多講,以免汙了我等之口。”
眾人就想轉身要走,就聽曹虢斌喊道:“醫仙子,本王想與你對上一護對聯,不知敢不敢答應。”
劉彥昌冷笑道:“有何不敢?”
曹虢斌點了點道:“好,那本王先出上聯,你聽好了。本王的上聯是:世上貧和富天理不一。”
劉彥昌連想也未想,即對下聯道:“國家忠和奸永久相對。”
曹虢斌連連拍手稱讚道:“好,果然不愧為奇才。本王又有一戶,請聽,兩儀三世相恨無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