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回
老夫子題字測試小頑童惹是生非
詩曰:
花開濃色在春天,美好光陰在少年。
每寸時光多寶貴,一尺黃金換回難。
少年過去如流水,水流東海永不還。
不在少年多讀書,夕陽老叟少時念。
常言道:“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美好的時光當屬少年。人要是再少年不用功讀書,到老了又何為,真的是老大徒傷悲。有的人珍惜年少美好時光,勤奮讀書。圖榜上有名,前途無限量。無愧於人生,無愧於天地,更無愧於父母。但是有些人不重視時光的可貴,讓時間蹉跎去。貪玩好閑,無所作為。到老了,一事無成。如何苟活在天地間。就像沉香小哥倆天天不思用功讀書,整天就記著玩。王順請不來夫子,這才親自來教他們。他們就設了五關收拾王順,偏偏老天不遂人願。這五關早被王順識破,接過一關也沒有好使。他們有挖空心思想出了一條毒計,以喊口號為定。
義堂一聽,大哥喊了一聲“開始。”他就準備把兩袖子地石灰撒出去。哪知道王順比精的還精,比滑的還滑。他一聽沉香喊了一聲,就知道沒有什麼好條,心中暗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那還等義堂把石灰撒出來,就把胳膊一甩,漫天沙土。他原來也有準備,袖筒裏裝的都是沙土麵。這一袖筒的沙土麵都撒在義堂的臉上。沉香就一愣神,被他左胳膊一撒,就撒沉香一臉。
小哥倆坐在地上,吐著嘴裏的沙土。
沉香道:“說我們壞,這個老不死的比我們還壞。”
義堂問道:“大哥,咱哥倆怎麼也收拾不了這個老不死的。”
“這個不死的比咱哥倆還能耐,我服了。二弟,你呢!”
“大哥,你都服了,我能不服嗎?”
王順冷冷笑道:“玉龍、玨龍,你們想收拾我,恐怕收拾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那通達二壞比你們壞得多,那不是被我玩得團團轉嗎?”
沉香問道:“大哥,王夫子,你怎麼這麼壞呀!”
義堂也問道:“是呀!是呀!”
王順道:“玉龍,你們快把臉洗幹淨,我們開始上課。”他說罷話,他看了沉香的小模樣,也是時時發笑。
小哥倆都把臉洗得幹幹淨淨的,這才不得不把書拿出來。
王順笑道:“玉龍、玨龍,我們先不講課,看看你們學得怎麼樣?玉龍、不知道你可會寫‘東西南北’嗎?”
沉香回答道:“會。”
王順點了點頭道:“你會,那就寫給我看看。”
“啊!”沉香問道:“敢情會還不行呀!還要寫呀!”
王順大喝道:“廢話,那是自然!”
沉香萬般無奈,這才去研墨。把墨研好以後,就把毛筆提在手中,那手就抖作一團,樣了三樣,也沒敢下筆。
王順大聲喝道:“寫!”
“唉。”沉香答應一聲,就哆裏哆嗦的在紙上畫了一撇,還真別說,這一筆寫得挺是那回事的。
王順手拈須髯,滿意地點點頭讚美道:“好,嗯,很好。”
沉香一聽王順在誇他,高興地笑道:“那是當然了,這是我拿著勁寫的,哪能不好呢!”他一高興,使勁一下筆,這一筆又粗又孬。
王順一看,都氣樂了,道:“快寫。”
那沉香落下筆在紙上十分吃力寫著,他寫字的時候,這屁股一會朝東磨動,一會兒往西扭。他的屁股不停的磨動,看他寫字比吃屎還難,腰躬得像豆芽似的,臉上的汗水往下流。氣喘籲籲地問道:“寫好了。”
王順一看,好懸把鼻子給氣歪。這四個字光粗一筆細一畫,還不讓人惱。最讓人可惱的是四個字寫能寫錯一對半,還出了笑話。把那“東西南北”卻寫成了“東瓜難背”。他無可奈何的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哎!東瓜難背。”他用手一指這個“瓜”字,問道:“怎麼把‘西’字寫成了‘瓜’字了?”
沉香回答道:“那都是夫子教的。”
王順一聽氣樂了,笑著問道:“哪個夫子這樣教你們的呀!”
沉香還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去年那個劉夫子就是這樣教我們的。他寫得‘西瓜’二個字,就有這個字。”
王順把沉香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他又回過頭問義堂道:“玨龍,你會不會寫字呀!”
義堂誇誇其談道:“要說寫字算得什麼,那不是小事一樁嗎?不像有些人,連這幾個不會寫,真是白活呀!”
沉香被王順訓了一頓,本來就是一肚子火,又聽二弟含沙射影地說自己的不是,就火了。“啪”一拍桌子道:“二弟,別人不知道你吃幾碗幹飯,莫非我還不知道嗎?你比我也強不多少,吹什麼牛呀!”
義堂冷笑道:“大哥,我要沒有你寫得好,我日後就被人家亂刀分屍。”
沉香冷笑道:“你被人油炸了才好呢?”
義堂一聽,可不幹了,大喝道:“你小子敢咒我。”
“我咒你怎麼了,我還敢打你呢?”
王順一拍桌子,大喝道:“夠了。”
小哥倆這才不爭吵。
王順道:“玨龍,你也別光耍嘴皮子,好歹也動真格的呀!”
義堂問道:“王夫子,你讓我寫什麼字呀!“
王順回答道:“你就寫‘夫子王順’吧!”
義堂提筆在手,蘸飽了墨水開始寫字,別看他吹得怪大,第一個字就不會寫。就回頭問道:“大哥,這個‘夫’字怎麼寫呀!”
沉香就是不搭理二弟,義堂連問幾次。他一惱,就信口開河道:“這個‘夫’字就是找東西的‘找’字,頭上加一撇。”
“知道了。”義堂高興地在紙上寫了起來。他倒比大哥強一點點。不一會兒就寫好了,遞給王夫子。
王順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就是一皺眉。那寫得也比沉香強不多少。他看了老半天才看明白。他看明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寫“我子王順”。
義堂著急地問道:“王夫子,那我的字寫得對不對呀!”
王順氣呼呼道:“氣死我也,你知道你那字錯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