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的這個動作突然讓鍾惟一想起了一個人,夏傾城。這時,鍾惟一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她莫名的敵意,又不明確。
注意到了鍾惟一跟桃子之間暗潮洶湧的還有一人,那就是一直在觀察著的美珍。怕被鍾惟一誤會,美珍趕緊提出了早早出發聚餐的要求。
一時之間得到了不少附和。
鍾惟一自然沒有異議,隻是先前熱情降低了很多,對這次的聚餐突然失望不少。
坐在出租車裏,熱鬧的談話時不時的一陣歡聲笑語,給人一種精力無限,永遠不會疲憊的樣子。而鍾惟一卻沉默了,對於還不熟悉的同事各種搭話隻是禮貌的應付著,整個人怏怏不樂。
慢慢的,那些人自己聊了起來。明明處於熱鬧中卻感覺怎麼也融入不進去的鍾惟一總算明白了今天的不對勁。
今天,仿佛大家對她都熱情過頭了,更像帶著某種刻意的目的而接近,但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麼是讓他們可圖的?
然而,鍾惟一的疑惑很快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幽暗的包廂,幽藍色的光線,泛著點點冷意。
“惟一,吃嗎?”一個年長的同事端了一旁烤肉坐在了鍾惟一的麵前。
“嗯,謝謝。”鍾惟一拿了兩根肉串,禮貌的道了謝,而後安靜的靠在沙發上,看著不遠前麵搶麥唱歌的人打鬧成了一片,心生羨慕。
“你也想唱?”
“啊?!”鍾惟一驚愕的看向了身邊一臉笑意的人,嚇得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一雙眼睛杏眼圓溜溜的,那副模樣倒是像極了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鍾惟一從來沒在別人麵前唱歌過,實在是因為她羞澀於開口,隻因為她五音不全。關於這點鍾惟一也十分苦惱,就連當初給鍾惟一上音樂課的老師每每見到鍾惟一都是一副頭疼的樣子。
如此,鍾惟一更不敢開口唱歌了。可越是這樣,坐在鍾惟一旁邊的同事卻來了興致,非要她唱首歌才肯罷休。
“我真的不行。”鍾惟一簡直快要哭出來了,懊惱自己剛才幹嘛一直盯著唱歌的人不放。現在倒好,讓她唱歌?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哎呀,惟一,你就去嘛!沒關係的,大家不會嘲笑你的。”
“去吧去吧,我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趕緊的!”
“趕緊的!”
“……”
鍾惟一拒絕不了,也本著挑戰一下自己的信念,猶猶豫豫的拿起了麥克風,在眾人期盼已久的眼神中慢慢張開了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據某同事後來回憶鍾惟一唱歌時的場景,那人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一個深呼吸過後給出了一個莫如深諱的答案:那是一個恐怖的故事。
鍾惟一心虛的靠在包廂外的牆,想起出來之前那些同事一個個呆若木雞,生無可戀的表情,鍾惟一忍不住扶了扶額。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鍾惟一經曆的並不少,所以她早就習慣性的發揮阿Q精神,安慰自己的唱功的別具殺傷力,威力堪比原子彈。
鍾惟一:“……”
好吧,她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殺傷力。
為了讓飽受折磨過的同事有個緩衝自療的時間,鍾惟一很明智的決定去洗手間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隻因之前一個勁兒的顧著吃,喝了不少水。
“你為什麼要叫她來?她那一副無辜的樣子真讓人作嘔。”
“噓,你小聲點!”
廁所門前的鍾惟一本來是打算的,可是裏麵穿出來的爭吵聲讓鍾惟一鬼使神差的止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