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今天約蘇雙吃飯。
因為是星期天,蘇雙休班。原本他想約蘇雙一起打高爾夫的但蘇雙回絕了。蘇雙答應了一起吃飯,拒絕了打高爾夫的提議,原因是今天警局有事。因為傳說吳九沒死,而且即將要回到雪城。雪城各大勢力蠢蠢欲動,據說已暗中對吳九下了格殺令。這引起了警方高層的重視,臨時取消了高級警員的休班。
許頌的父親是雪城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而蘇雙的父親是雪城助理警務處處長。兩家交好多年,而兩人也認識多年,彼此對對方印象都不錯,於是締結了婚姻。許頌大學畢業後,開了家進出口公司,依靠父親的關係,倒是幹得風生水起,很有點青年企業家的派頭。蘇雙要做警察。蘇雙要做警察不是因為她父親是助理警務處處長,而隻是因為她要做警察罷了。許頌和蘇雙兩人應該稱之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許頌看蘇雙在自己麵前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自己很熱情的說話她也不配合,很有些不高興。
許頌很早就愛上了蘇雙。蘇雙的美麗、賢惠、溫柔、體貼、勤奮和初見時的冷漠都是深深打動他的優點。許頌很愛蘇雙,超過了對自己眼睛的愛。沒有了眼睛隻是暗無天日罷了,沒有了蘇雙卻是生不如死。他就是這樣認為的。但許頌愛的很痛苦。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蘇雙很溫存,一旦分開了她就隻顧著工作,很多時候打電話也不接,借口永遠是忙。她就是一個工作狂。蘇雙可以允許他的接吻,甚至進一步的試探,但從不和他上chuang。早已確定關係了也不行。
許頌今年二十六歲,蘇雙二十四歲。
蘇雙絕對是賢妻良母,蘇雙絕對會持家有方,蘇雙絕對會嫁給他。但他很痛苦。蘇雙隻把他當作將來的丈夫,蘇雙不把他當男人。蘇雙從未想過自己是真正的活生生的有yu望的二十六的男人。
蘇雙理智,務實,渴望平淡。蘇雙獨立,勤奮,追求上進。蘇雙喜歡浪漫,缺乏浪漫。蘇雙沒有激情。
就是這樣,他對蘇雙又愛又恨。他有的時候很絕望。
許頌問蘇雙是否有什麼心事。蘇雙搖搖頭。許頌很生氣。他知道蘇雙一定是在為吳九的事分心。
許頌直接說:“吳九是否還活著仍是一個未知數。即便他活著,他也不會回來的。雪城沒有幾人願意他回來,他一回來就得死。他是聰明人,他知道應該怎麼做。”
蘇雙搖搖頭說:“算了,不說他了。你有時間就去找李結、鄭風他們坐坐,敘敘舊。昨天我聽李結說你們很久沒有聯係了。”
一提起李結和鄭風許頌就十分惱火。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可是他們當兵之後就疏遠了他。他很生氣。他不知道怎麼得罪他們了。後來兩人玩當兵玩膩了,回來後開了個酒吧,可就是不理他。見麵就是冷嘲熱諷的,一臉的鄙夷。他心裏很不爽,不就是當初沒和你們一起去當兵嗎?老子不喜歡。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非要聽你們的?
但這些蘇雙不知道,她也沒必要知道。男人之間的事很複雜的,你摻合什麼?
許頌含糊了一聲,轉移了話題。許頌說:“今晚我們公司有個酒會,你也一起參加吧。晚上就別回來了。”
蘇雙很抱歉地說:“我晚上還要去鍾處長家。”
許頌心裏怒火洶洶,總是你的事情重要,你從來就沒想過我的感受!
許頌說:“那我走了,我下午還要開會。”
許頌結帳後一個人怒氣衝衝地走了,留下蘇雙在座位上發呆。
他沒有等蘇雙一起走。
蘇雙感到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許頌生氣了。她在座位上發了一會呆,然後打算回警局去。這時他看到一個男人坐到了他麵前。她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身風衣,帶黑框眼睛。她昨天下午見過他。她聽到他對自己打招呼,他說:“我叫林書。”
林書坐在蘇雙的對麵,他說:“我們昨天見過麵。”
蘇雙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林書一臉期待地望著她問道:“我是想問一下,剛才和你坐在一起的男人,是你朋友嗎?他叫什麼名字?”
蘇雙很疑惑,同時心裏還有點警覺,“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問這個幹嗎?”
林書猶豫了一下,顯然是不知如何開口。他口氣急切地說:“麻煩你告訴我他的名字好嗎?”
蘇雙說:“你說一下找他什麼事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