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很大,疆土廣袤,地大物博。
從出京城城門那一刻起,沒有人知道秦曜陽打算走哪一條路,途徑哪些城邦。
這種巡視,不可能把所有城邦都走完,也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問題就解決了。
這種巡視,一方麵可以實實在在給百姓解決些問題,比如當地官員無法處理的案件或者需要上達天聽的請求,也比如清除個大貪官;另一方麵卻是威懾,旨在告訴所有官員,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做官,否則一旦查出問題,你們就受死吧!
跟在秦曜陽一行身後的尾巴很多,幾日後,他們彼此就熟了。
“哈,兄弟,又碰到你了!可真巧啊!”
“對,我們都同行五天了,不如一起喝杯酒?”
“好。都是同目的,以後有什麼信息,可以互換下。”
“沒錯,咱這麼多人,以後不必每天所有人都跟著,咱輪流吧。”
“我看裕王也沒心情公幹,每天就摟著裕王妃逛街,聽曲兒,看雜技,要不就是爬山、遊湖,釣魚,昨兒還跑到農家烤了一堆紅薯。”
“今天在玩魯班鎖,聽說明天還要去學做豆腐。”
“唉,真是玩物喪誌!”
“可不是嗎?紅顏禍水啊!在京城的時候,有皇上看著,還破了兩個案子,現在沒人看著了,就原形畢露了。”
眾人如此議論著,他們的見聞也都很快送回京城。
“果真不堪重用!”某後妃說,“沒有受過正統的皇家教育,克製力太差,一看見新奇的東西,就忘了身份。嗬,這樣的人,居然也值得太子和錦王爭?”
“夏國關於他和鳳青翎的傳聞,都是假的吧?若有那麼厲害,怎連京城都待不下去?更別說攪動風雲了!先前還擔心他野心大呢!”某後妃說。
“會不會是故布迷陣?故意做出這番模樣,在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忽然放個大招?”某大臣說,“要知道,裕王在京城時,同樣不務正業。一個吊兒郎當,連早朝都恨不得不上的人,不但舉手間破了兩起懸案,還巧借用太子和其他王爺之力,將刑部沉積多年的案子清理了大半。”
“別忘了我們逼他離京的初衷,若他真如此不堪,我們何至聯手上書?”某大臣說。
“讓下麵的人繼續跟著。”幾乎所有派了尾巴的人最後都是這個吩咐。
再五天後,一個陰雨的上午,尾巴們急了。
他們跟蹤了好多日的目標跟丟了!
昨兒晚上,他們多喝了點酒,多吃了點肉,多玩了會兒骰子,多找了幾個女人
一覺醒來,已是將近中午,
眾人忙去找昨兒守在秦曜陽一行住宿的客棧外的兄弟,豈料,他們一個個靠在牆角,隨意正酣,連小雨濕了衣服都不知。
“快快,快去找!”眾人急吼吼叫。
“那麼大一行人,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咱趕緊到處問問。”有人還算理智。
隻可惜,秦曜陽一行真的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沒有人知道他們昨夜離開,綿綿的細雨把路上痕跡也掩埋了。
尾巴們拆散,再拆散,朝不同方向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