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

追逐在馬車後麵的是米小花和宣河州的藍師爺。

兩人共乘一匹馬,藍師爺坐在米小花身後。

“小花,你怎來了?”鳳青翎問。

“屬下見過教主,見過王爺。”米小花忙著從馬背上跳下來,行禮。

藍師爺下馬姿勢略難看,下馬後,他忙著跪下叩見王爺王妃。

米小花看過藍師爺一眼,對鳳青翎和秦曜陽道:“不是屬下找教主和王爺,而是他。屬下隻是帶他過來。”

“這個人,我見過。”鳳青翎的目光落在藍師爺的身上。

那一次,她和米小花正在玩骰子,這位宣河州州府的師爺恰求見臨江壇壇主。

“你姓藍?叫海良?”

秦曜陽卻是第一次見藍師爺,他的興趣點在藍師爺名字上。

他們剛剛離開的正豐州,知州姓藍,漕運使宿大人家丟失的孩子叫海良。

而這位藍師爺,藍海良,恰是藍大人的姓,宿大人丟失孩子的名。

這巧合,巧得未免太

前幾日,秦曜陽還下達了命令,尋找宿大人家丟失的孩子。

“回王爺,小的本姓宿。”藍師爺躬身。

“原來你就是宿家丟失的那個孩子。”秦曜陽道。

鳳青翎等人這才將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藍師爺臉上,確實,藍師爺的臉與宿文驥和牛初二有幾分相似。

“是。”藍師爺道,“前些年,小的離家出走。為了不讓人找到,對外都說姓藍。”

秦曜陽略一點頭,詢問道:“你這次來,是想求本王放了宿大人的?”

“小的不敢。”藍師爺磕頭,“小的自知我爹罪孽深重,不敢求王爺輕饒。小的隻想求王爺放了我娘,我娘她什麼都不知道。”

“小的聽說娘在牢裏受傷,想請王爺恩準,讓小的去看看娘。”藍師爺道。

“你為何離家出走?又為何對外說姓藍?”秦曜陽問。

“宿家人丁不旺,我是宿家獨苗,在宿家自由度很大,哪裏都能去。”藍師爺說,“那一年,我到爹書房玩,發現了地下室。”

“我爹我爹正在裏麵。”

“我第一次看見那樣的爹,我害怕極了,不敢給任何人說,連我娘也不敢說。”

“我在家裏又住了幾天,每次看見和顏悅色的爹,我就想起那天看見的。”

“後來,我就走了。”

“沒帶太多銀子,隻走到宣河州就停了下來,我一邊擺攤賣字畫,一邊準備科考後來便遇到了宣河州知州大人。”

“你參加科考了嗎?”秦曜陽問。

“沒有。”藍師爺道,“藍海良這個名字,是我對外說的。若要參加科考,還得用宿海良這個名字,我不想回去。”

秦曜陽點了點頭:“宿文驥一案,本王已交至京城,你且耐心等,待本案定罪後,無辜人等自會釋放。”

“至於你想探望你娘,你再回正豐州一趟,找藍大人求個情,說不定他就允了。”秦曜陽笑。

兩句話,秦曜陽沒有給任何承諾,藍師爺卻已心安。

他磕頭謝恩後,與米小花一同離開。

“米壇主,麻煩你快點在下,在下擔心我娘。”藍師爺在馬上顛簸得難受,可他依然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