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秦皇和貴妃要去裕王府,秦曜陽的暗衛們立即分出幾個提前回去了,一是給範管家說一聲,讓他準備準備,二是哄著蔡雙雙撤去王府的陣法。
裕王隻是一個普通王爺,除了有個貴妃母親,除了有一顆效忠秦皇的心,除了有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除了有愛民如子的情懷,其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陣法天才,什麼玄天樓,什麼財富,統統都沒有。
兵部將軍,禦林軍以及秦皇的暗衛再護送這一行去了裕王府。
路上,在貴妃的堅持下,秦曜陽和鳳青翎與秦皇貴妃坐同一輛馬車。
秦曜陽有些驚詫秦皇的變化。
秋天,他離開秦國時,秦皇雖因欣妃和文王一事飽受打擊,可身體還算健碩,可如今,他整個精神狀態給人的感覺很不好,頭發少了許多,眼袋完全掉下來,身體透支明顯很嚴重。
鳳青翎對秦皇的判斷則直接多了:縱欲過度,虛不受補。
再看看貴妃,那滋潤得啊,整個人水嫩的很!
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
鳳青翎想起一句話: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的耕廢的鋤頭。
她有想起聊齋裏很多故事:狐狸精日日纏著書生做那羞羞的事,狐狸精越發美貌,而書生卻因精元耗盡而亡。
在鳳青翎對貴妃的認識中,貴妃不是縱欲的人,在這段時間京城傳過去的消息裏,隻要是關於貴妃的,就全是盛寵。
自從秦皇解了貴妃的禁足令後,竟從未寵過其他嬪妃,日日住在錦繡宮。
鳳青翎想,也許,她已猜到貴妃想做什麼。
四人隨意聊著,基本是貴妃問,秦曜陽或者鳳青翎答,一是路上的見聞,二是京城九少從前的趣事。
“那般輕狂,虧得青翎看上你!”貴妃嫌棄的看過自家兒子。
“青翎那是慧眼識珠。”秦曜陽握了鳳青翎的手。
“臉皮厚!”貴妃再鄙視。
“母妃,兒臣感覺這是遺傳。”秦曜陽正色。
“那必定是遺傳了你父王!”貴妃毫不猶豫,雙眸帶俏瞥過秦皇,萬般風情。
秦皇原隻是聽,沒想到忽然會把他扯進去,他愣了一下,腦海裏全是貴妃的嬌媚模樣,遂笑道:“是挺像的。裕王臉皮後才求得裕王妃,朕也是臉皮厚才求得愛妃。”
秦曜陽和鳳青翎不適合接話,貴妃遂笑著,一連問了兩個“有嗎有嗎”?
“當然有,愛妃前段時間不是已經不理朕了嗎?”秦皇深深看著貴妃,眸中全是笑意。
那般深情。
隻可惜,畫麵並不太養眼。
貴妃太美,而秦皇老態畢現。
秦曜陽和鳳青翎不約而同將目光瞥開,望向窗外。
鳳青翎想:貴妃娘娘實在太了不起了!明明厭惡這個男人,卻生生受了一輩子,還要佯裝情深。
秦曜陽則歎息自己還不夠強大,步伐太慢。
他想,母妃拒絕父皇的那些日子,怕才是她在宮中真正輕鬆的日子。
耳邊,貴妃和秦皇的對話還在不斷傳來。
“別鬧!兒子媳婦兒在旁邊呢!”貴妃將頭扭向一邊。
“咳。”秦皇輕咳一聲,“裕王,你帶著裕王妃先出去。”
“是。”秦曜陽微微躬身。
“不許出去!”貴妃低喝,“好好給本宮坐著!你們也不想想,出去後別人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