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童雨綿和淩肆的關係也發生了悄悄的變化,童雨綿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心裏,已經裝滿了這個叫淩肆的男人,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午夜夢回時的低語,還有他那霸道又滾燙的身軀。
童雨綿知道自己在短暫的時間就丟失了自己的真心,她備感沮喪,卻又享受著當下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真的複雜又矛盾,卻又無法自拔,每當這個男人的雙手碰觸她的肌膚時,身體就會給他最誠實的回應,每當結束一天工作回到家的時候,能看到他的身影,就仿佛這一天的疲累,都會瞬間就消失了。
原來,愛情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深深的迷戀著。
醫院的病房內,林舞揚已經拆了線,她頭部縫了七針,左側臉頰也縫了五針,醜陋的疤痕,就像一條蜈蚣一樣漫延過她精美的臉龐,當她看到鏡子裏像鬼一樣蒼白的自己時,她失控的尖聲大叫起來。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我不長這個鬼樣子,把鏡子拿開,我不想看…”林舞揚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雙眼,嘶啞著低吼,簡直生不如死。
她的親人看到她這樣沮喪消極的樣子,也都十分的擔憂。
林舞揚整整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接受已經不再漂亮的自己,她披頭散發,死死的盯著鏡子裏那個陌生的自己,人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因為她受傷的原因,她的工作也被停職了,她所擁有的房子車子都是公司提供的,也都被收了回去,她除了一身的病痛外,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支付昂貴的醫療費了。
林舞揚靠在床頭上,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滑落下來,依稀記起了自己十八歲那年,遇到的那個陽光幹淨,身著白色襯衫的少年,少年俊俏的麵容,真誠的笑臉,幫助她度過了那個最陰暗的少女時代。
那個人是淩肆…在他還是少年的時候,他們相知相戀,可她卻因為金錢,出賣了他的一片真情。
她故意四處挑釁,讓他去打架受傷吸毒,那段瘋狂的日子,如今,卻成為了林舞揚唯一深刻記住的歲月。
如果時光能夠重來,她一定不會夥同王靜嫻那個惡毒的女人去傷害那個少年,她會好好的去珍惜他的純真與幹淨。
隻是,回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了呢?
她現在失去了容貌,身份,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她再也沒有任何的信心去奪回那個男人了。
“舞揚,你怎麼會喝醉酒開車?難道不知道這很危險嗎?”她的母親,還在責怪她,她曾經那麼以這個女兒為驕傲,全家都指望著她攀龍附鳳,可如今,她卻躺在床上,成為了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我不知道,我明明記得那天我喝了很少的酒。”林舞揚痛苦的捂住臉回想著,最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瞬間睜大:“是最後那杯酒出了問題?是他?”
林舞揚本身就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此刻一回憶,讓她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隨後,她就將自己手上的針頭拔掉了。
“舞揚,你要幹什麼?”她的母親大吃一驚。
“媽,我要去找一個人,你別跟著我。”林舞揚動作十分迅速的換好了衣服,又用長發遮住自己的臉頰,帶了一個帽子就快步的離去了。
明天就是雙休日了,童雨綿這段時間也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那個家,已經初具模型了,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溫暖的家。
童雨綿關上電腦,拿起大衣披上,就準備離開。
剛到大廳,就看到媽媽王靜嫻等在門口,童雨綿皺了一下眉頭,快步走過去。
“你來多久了?怎麼不事先給我打一個電話?”童雨綿開口問道。
王靜嫻神情有些不自然,畢竟,她是有求於她的。
“我怕打擾你工作,所以就打算在這裏等你下班。”王靜嫻幹笑幾聲。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童雨綿問道。
“我沒錢了,你能不能給我十萬塊錢?”王靜嫻突然開口,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童雨綿大吃一驚:“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我想買些家用東西。”王靜嫻眼神閃爍的說。
“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是不會給你這麼多錢的。”童雨綿對她也算是了解了,語氣嚴厲了些。
“好吧,實話說吧,我打麻將輸了人家一些錢,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要了。”王靜嫻隻好小聲說道。
“你打麻將我不反對,但你怎麼輸這麼多?”童雨綿簡直難於置信,之前也聽她說過會去打麻將,以為她隻是打很小的消磨時光,可現在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