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震沒有再發生過,但連著幾夜,關晴都在煎熬中度過的,一邊是對淩宴模糊的情愫,一邊是媽媽淚流滿麵的樣子,還有爸爸受傷挨打的畫麵,都像螞蟻在啃噬她的內心。
她沒有能力把這所有的事情都顧全,可她知道,爸媽是生養她的恩人,她不該讓他們受傷絕望。
可是,她又欠著淩家的巨債,想到這事,關晴就不知所措。
淩家再有錢,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淩家所有人兢兢業業努力賺取的,自己為那幫混蛋竊取資料,導致淩家損失三十多個億,她想想就後悔,也後怕。
三十幾個億,對於關晴來說,這就是天文數字。
她要怎麼還?
如果不還,她的良心也過不去,淩肆已經放過她兩次了,她再沒有良心,也必須把他的饒恕之恩記在心上,可是,如果她沒有拿到那份名聲,說不定,會惹怒那群人,上次那群人就揚言說要毒打她的家人。爸爸又要挨打,萬一那些人下手沒輕重,讓爸爸受重傷?
關晴恐懼的不敢再想。
暫時她沒能力償還,她就隻能把自己賣給淩宴了,反正,他好像對她的身體還很感興趣。
可為什麼心那麼沉重,仿佛被巨石壓著。
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思考,天一亮,她就開著車去公司了。
半路上,她先去了一淌藥店,拿了一盒經常吃的事後措施藥,結了帳離開。
早會剛過,她就迫不及待去找賀延霖了。
賀延霖讓她到辦公室去等他,他很快就過來。
關晴就緊張的等著。
坐在賀延霖的辦公室裏,門外的那些無聊的職員,又要八卦了。
現在公司裏很多人都說,她和賀延霖肯定不清白。
關晴已經沒空去在乎別人說什麼了,她的目的就是和賀延霖做交易的。
想到這,關晴在心底自嘲了幾聲。
十多分鍾後,賀延霖邁著雙腿,站在了關晴的麵前。
一身修剪精良的純手工西裝,將他筆直挺拔的身軀,勾勒的更加結實有力。
“怎麼了?有急事?”高大身影籠罩了她,她看上去嬌小纖弱。
磁魅的男聲,透著一抹關懷,慰燙著她冰冷的內心,她不由的將手中的包包捏的更緊。
賀延霖銳利的雙眸凝在她的臉上看了兩秒,然後點頭:“說吧!”
關晴低著頭,情緒極為的低落,她現在滿心都在思索著,該怎麼開口。
她真的害怕,如果自己說了,賀延霖會取消跟她的交易。
可如果不說,淩宴那關又該怎麼過去?
想到這,關晴堅定了內心,這說,必須說。
賀延霖看到她腦袋都快垂到胸口去了,濃眉擰緊:“是不是很難開口?”
“沒有!”關晴搖了搖頭。
淩宴立即對他的助理吩咐:“你去倒兩杯茶過來。”
助理立即應聲離開,心中卻是羨慕的要死,董事長還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對女人如此過。
“不用了,我不喝。”關晴不敢麻煩別人,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