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大會之後，又過了兩天。
因為這兩天一直在下雨的緣故，我沒有出家門一步。除了天氣的原因外，我也沒有出門的心情。
現在的我過著生前的宅生活。整天除了吃睡就是看電視。唯一跟生前的生活有些不同的，大概是沒有那種喜悅。隻有無聊，焦慮，僅此而已。
“原來是這樣嗎……”
依黎靜靜聽著未央對自己陳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總算了解我消沉的原因。
“是啊。”未央不滿地抱起雙臂，“那個女人也真是的，太任性了！哥哥他都說到那個地步了，結果她還是對烏托邦死心塌地的。”
“明明隻是讓她當臥底，結果居然真的陷進去了。”依黎默默地吃著拆開的薯片，吃著零食的她也一貫地優雅，“烏托邦還真是個不容小視的組織。”
她們的議論，我並沒有插嘴。我隻是默默地把電視頻道又按出了一個新的輪回。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個一號台的新聞節目。
嘖。又是這些新聞。
這兩天新聞頻道一次又一次地報道烏托邦的新聞。要麼就是關於市民對烏托邦的最新看法，要麼就是警方新逮捕了一批烏托邦的成員。簡而言之，烏托邦在Y市已經顏麵掃地。幾天前還備受人們歡迎的烏托邦成員們，如今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失去了人氣，烏托邦崩塌隻是遲早的事情了。想想之前還風光無限的烏托邦，一夜之間就被傾覆，真是令人唏噓。
是我們的功勞嗎。這真的算是功勞嗎。
冬衣打我的那一巴掌我現在還能隱約感覺到痛意。好像時刻在提醒自己，你得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算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我已經不想管了。就這樣吧。
如今烏托邦的陰暗已經被披露了出來，接下來交給警方去辦可以了。烏托邦也好，嶽霖也好，冬衣也好。隨他們去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個靈異部的小職工，找找靜息團的蹤跡，把老爹他狠狠地揍一頓，接著繼續過我的安穩生活好了。免得再生出什麼是非。
“未央，去做午飯吧，我肚子餓了。”
未央應了一聲後跑到了廚房裏準備籌備午飯。而倒在沙發上的我已經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依黎，我們聊聊天吧。電視真是太無聊了。”
我隨手關掉了電視，看著端坐在一旁的依黎。她也同樣低頭看著我。
“聊什麼。”話少的依黎反問我。
“隨便什麼都好。比如地獄裏發生的事情之類的。”
“嗯……”依黎沉思起來，“印象最深的就是帶你去死之森，遇到野熊的時候你哭著跑回來找我呢。有趣。”
“喂喂喂……別揭開我黑曆史啊……”我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你那時候是故意的吧，把剛成為亡靈的我帶去那種地方。真不是故意想看我出醜嗎？”
“誰知道呢。”
看到依黎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歎了口氣：“當時沒死在那地方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還因為擔心你會死在那裏考慮過自己是不是對你太嚴厲了呢……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依黎摸著我的頭發，“沒想到你真的能打敗那個森林裏的所有動物。”
“然後……還成了死神……”
依黎的手停了下來。
“依黎？”
“總覺得不久前你還纏著我做著做那的，沒想到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啊，羽未白。”依黎有些欣慰地低下了頭，她的臉跟我湊得很近，“不知不覺，你已經能自己下定決心摧毀掉一個烏托邦這種龐大的組織了。”
一番話說的我有些慚愧。下定決心？不，根本沒有。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瞻前顧後無所適從。否則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精打采的。
可我還是強顏歡笑：“其實，我的成長可還不止這些。”
“嗯？唔！”
依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一下子按在了沙發上。
“欸！”突然的推倒，就算一貫冷靜的依黎也被嚇了一跳，“幹什麼呢！羽未白！”
“心情鬱悶，找女朋友安慰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