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發誓,這裏麵有貓膩呀,法官絕對有問題。”
還沒走出法院,許燕彬右手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嚷嚷,剛才到現在,她有說不出的憋屈。
黃一曦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她還是製止許燕彬再出聲。
等到上車後,黃一曦才淡淡出聲,“以後說話要注意場合,要知道現在可是全方位監控,如果有人注意到你的言詞,你又沒證據支持你的論點,會讓你懷疑你的專業能力。”
實際上黃一曦也不舒服,可是律師在法院範圍內就是弱勢群體,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一個律師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很難讓當事人相信你有能力保護他們。
這事從程序上看,這法官所作所為沒有違反什麼規定,可是就是讓你惡心。
“怎麼沒有證據,這案件不是說是協助組織賣淫罪嗎?那主犯呢,組織賣淫罪的人都沒有審判,從犯怎麼就判刑了?”許燕彬不服氣。
黃一曦哭笑不得,“誰告訴你協助組織賣淫罪和組織賣淫罪是共同犯罪了?協助組織賣淫罪就是一個獨立的罪名,而且法官不是說了嗎?主犯潛逃,另案處理。”
話是這麼說,可黃一曦心中有數,剛才法官也說了,因為嚴打期間,所以直接定案了。
黃一曦很不喜歡“嚴打”這兩個字,根據罪刑法定原則,什麼情節什麼刑期是由刑法規定的,而不是象父母打孩子,高興的時候輕點,不高興的時候重重地打。
從進去到出來,黃一曦並沒有問過發廊老板的事,可這個法官卻反反複複卻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
桃源縣的看守所離桃源縣城較遠,吃完午飯,再到那裏已經是下午三點半,整個看守所靜悄悄的,沒有人排隊等著會見犯人。
一個警官押著一個雙眼黑眼圈範圍比大熊貓還還嚴重的犯罪嫌疑人進了看守所。
那警察也是渾身疲憊,大聲地罵咧咧:“丫的,你到底把贓物放在哪裏了,你他媽都已經指了四十幾個地方了,再敢胡說你以為老子真不敢抽你呀。”
黃一曦和許燕彬很快就辦好手續,走進會見室,不一會兒就有個女孩子走進來。
第一眼看到陳大丫時,黃一曦和許燕彬都很驚豔,倒不是陳大丫身上有什麼不妥,而是陳大丫太漂亮了。
黃一曦第一次在看守所裏看到這麼漂亮的人,即使是在外麵也沒見到如此天然無化妝的美女,不止是外表,還有氣質。
第一次見象陳大丫文化程度這麼低的女子氣質還這麼好,心裏隻想到這麼一句話:“天生麗質難自棄”。
在身陷囹圄下的還能如此乖巧純潔,這才是真正的小白花呀,黃一曦感歎。
介紹完身份和詢問是否同意辯護以及陳大丫目前的情況後,黃一曦開始詢問案件基本情況,整個案情很是簡單,如同陳大丫堂姐介紹的那樣。
陳大丫的上訴狀也沒有留底,聽她口述也隻是簡單的幾句話,還是同住在一起的一個女子幫她寫的,好在看守所要寄出信件資料都有登記,這點黃一曦倒不是很擔心,詢問完陳大丫就走去辦會見手續的地方找到法警,要求看快遞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