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曦看著吳美麗,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今天她們怎麼會個個不上班呢,莫非早就和商洛宇串通好了,還有,媽媽林舒芳今天額外的安靜,往常要是知道要幫李敏搬家,她肯定會前來幫忙,今天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忙什麼。
黃一曦不動聲色地思索他們的蹊蹺之處,卻聽於秋催她,“還不趕緊去換下衣服,說不定等下商洛宇約你燭光晚餐呢,你總不能一身休閑吧。”
“你們,不是串通好了吧?還說什麼幫李敏搬家,個個聚在這裏,老實說,是不是一起瞞著我搞這些東西?”
黃一曦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個精明又忙的人會這麼無所事事地呆在這裏一下午,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想什麼呢,趕緊去換衣服,這衣服呀,真好看。”於秋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睛,別說,商洛宇這小子的目光是挺毒的,她可是聽劉思源說過,那衣服還是商洛宇自己的想法,請國際名設計師幫忙設計的,唯一的一件。。
黃一曦無語地接過衣服,接過後發現是一件修長的白色連衣裙,上身修長無任何裝飾,下身和蓬蓬裙差不多,差別是蓬蓬裙下麵還有一個魚尾巴的形狀,尖領,整件裙子銀色繡花,領口和衣袖上有幾粒珍珠,低調奢華,裙子倒也不長,黃一曦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婚紗。
回到家裏,洗澡後擦幹頭發的黃一曦換上那件白禮服,在鏡子麵前呆了半響,整件禮服很合身,仿佛量身訂做一樣。
“我的女兒今天真好看。”林舒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房門口,眼含淚花,“媽今天給你梳一個好看的發型吧。”
‘不用了吧。“黃一曦有點不好意思,她的頭發長且黑,平時從沒怎麼打理,不是綁著馬尾就是放下來。
林舒芳已經拿著梳子,一把抓住女兒的長發,“梳了吧。我已經很多年沒給我的女兒綁頭發了。”
黃一曦看著鏡子裏給自己梳頭的媽媽,有著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孔,她有記憶開始,每天都是媽媽給她紮好看的辮子,直到初中轉學來白水州,林舒芳還沒調來時才停止。
“剛來白水州那會兒,我還不會綁頭發,都是爸爸幫我的,隻是他手勁大,經常揪得我頭痛,後來我才自己學會的。”而不知怎麼地,黃一曦此刻突然想起黃海山,一陣心痛。
“你爸說,給你梳頭時一開始是輕輕的,可是後來梳著梳著,他就聯想到你嫁人時念梳頭歌的情景,心就痛了,手也重了。”
林舒芳抬起手背擦擦眼淚,笑著說。
“我隻看過吳美麗和於秋嫁人時要開臉,她說很痛,沒聽過什麼梳頭歌呀。”黃一曦歪歪頭,回想她們兩個嫁人時的情景,的確隻有開臉,盤發的化妝師,沒聽到念梳頭歌呀。
“有呀,我們崇仁裏都有“上頭”的習俗,當時你爸還說,你出嫁的時候,他要親自給你“上頭”,就是親自為你梳頭、簪髻、戴花。”
林舒芳顯然陷入回憶中,“你爸說了,不管你嫁多富裕的人,他都會送給你兩個皮箱,讓你知道,不管受到什麼委屈,都能隨時回來,你爸還說了,你出嫁的時候,他不會潑水和扔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