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學校的風不太大,吹的牛沒跑多遠,被旁邊的另一桌男同學聽到了。
一般都知道那是酒話,不會上前計較,可偏偏那裏麵其中一個男生,叫和陳如海有點小過節。
這個小過節說出來也沒什麼,就是兩個人同時喜歡上學校裏的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在學校裏挺出色的,喜歡她的人多得是,又不隻他們兩個人。
偏偏兩個人互看了不順眼,那個叫李榮的男同學聽到他們吹牛,笑了。
李榮他們也在喝酒,酒也喝了不少。
陳如海他們被李榮一夥同學一笑,頓時不樂意了,一開始還隻是各就各位言語衝突,後來就站起來互罵,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場麵控製不住,很快就互毆了。
老師們趕到的時候,互毆的現場就躺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榮,一個就是陳如海。
李榮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打在哪裏,到了醫院經過搶救,高癱不醒,最後還是成了植物人。
陳如海沒有受傷,隻是他喝多了,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酒才醒,那時他已經在看守所了。
“警察的筆錄是怎麼說。”
“他這邊的同學都說是他打的,李榮那邊的同學都說沒看清楚。”
陳小鳳低著頭,雙手無意識地折疊衣角,知道這件事後,舅舅說家裏沒錢,揚言不再管表弟,而她又認識不了什麼人,勉強和法學院的同學混在一起,平時聽他們說起案件時都頭頭是道,可是一問起實際情況,個個吱吱唔唔的,半響也說不起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來。
“這很正常,我們所說的畢竟是你聽到的事實,這其中是否帶有你或轉話人的主觀意識不得而知,和你們剛才排演的台詞完全不同,你們的台詞是已經經過確定且所有人認為真實的法律事實。”
紙上談兵確實簡單,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一件事不是複雜的。
“在沒有看法證據的筆錄的時候,我們無法給你任何有實際性的判斷。”
商洛宇補充,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學妹的做法很讓人意外,“你為什麼不向許博士或馬教授求助呢。”
聽這位學妹的介紹,她混在法學院中,正是為了表弟的事,而現在她明明已經和教授們有私底下接觸的機會,又怎麼沒利用這個機會呢。
“說過,但他們都認為很難有其他證據可以否認李榮被陳如海打的事實。”
陳小鳳苦笑,現在全世界都放棄她的這個表弟了,很不甘心,“我的表弟從小到大雖然經常打架,但都是別人主動打他,而且從來沒有打壞過人。”
“這不是理由,你有表弟有很大有疑點,第一,他和對方當事人有矛盾,甚至可以說是私仇;第二;你表弟經常動手,且武力高強。”
“我說過,他下手很有分寸,從來沒有打壞過人。”陳小鳳忍不住強調。
“不錯,他是從來沒有打壞過人,可是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他酒醉得厲害,行為控製明顯比平時較差。”
喝多了的破壞力很多人都知道,也很多人酒後失控過,喝醉後並不能免除或減輕其刑事責任,你也知道,《刑法》第十八條對於幾利特殊情況的規定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