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察接過申請書飛速的瀏覽了一遍,表情複雜地看著黃一曦說,“你們認為,那晚陳如海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和李榮一樣,都是受害者。”
黃一曦點點頭,“經過了解,我們發現,我們的當事人陳如海平時的酒量絕對比案發時的酒量好,而且他平時酒醉後的狀態也不是這樣,所以我們懷疑,那晚的嫌疑人另有其人,他不僅傷害了李榮同學,也傷害了陳如海。”
“這不可能。”林玲脫口而出,“你們兩個太卑鄙了,為了給你們的當事人脫罪手段無所不用。”
黃一曦看了看坐在一旁沉默的商洛宇,語速緩慢的回答道:“我們所提的要求正當,而且也是為了查明事實的真相,請對方代理律師說話慎重點。”
黃一曦放慢語速,這在林玲聽來是一種挑釁,她用力地拍一下桌子,“商律師,剛才你還代表你的當事人想要協商的,現在協商不成就想翻供呀,黃律師,你不要以為挑動你的當事人不認罪就能逃避刑罰,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林玲那一下不知道有多用力,黃一曦都替她覺得疼痛,“林律師,請你注意言詞,我的當事人從頭到尾對案情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們有理由認為這是他腦袋受過重擊導致一時的暈迷,剛才商律師隻是問你假設的情況,我想陳警察應該也記得,商律師說的是:目前尚無證據證明李榮是我的當事人傷害的,但是,因為李榮同學所受的傷害,我當事人願意和其他同學一樣的金額對李榮同學作出賠償。我當事人出於人道主義願意作出的賠償,不等於我當事人有了犯罪事實或承認犯罪事實。”
黃一曦此話成功的打擊了林玲逼人的氣焰,讓這個嚴肅囂張的女律師一窒。
就連陳警官的神情也嚴肅起來,“如果司法鑒定的結果能證明陳如海的腦袋近期受損,那麼,此案的加害者是誰?”
林玲一下子傻了,如果陳如海也是受害者,那麼,她此前和其他人所作的調解全都白費功夫了。
隻能寄希望司法鑒定的結果不如黃一曦的意願了。
“如果陳如海沒問題,我們一定不會放棄追究他的刑事責任的。”
臨走之前,林玲惡狠狠地對黃一曦說。
“悉聽尊便。”黃一曦根本不在乎。
“對了,商律師,接下去隻怕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會在一起共事,預祝我們到時合作愉快。”
臨走時,林玲還是走到商洛宇麵前,伸出她的纖纖細手,並挑釁地看了一眼黃一曦。
開玩笑,自己的妻子在哪裏,商洛宇哪敢接著,“我們和她不是對立麵,她是不是失心瘋了?我怎麼會和她一起共事。”
被黃一曦不善的目光掃過,商洛宇趕緊撇清。
“嗬嗬。”黃一曦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說實在的,她也納悶呀。
就算林玲想去白水州執業,也進不了商洛宇的律師事務所呀,商洛宇的律師事務所可是他個人獨資的。
兩個人沒想到的是,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在路上,商洛就接到康明揚的電話,市司法局通知他們,接下去的四個月裏,每個星期六、日都要集中進行全國律師辯論賽的賽前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