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語菲對我有什麼想法其實並不重要,隻是關於她,我還知道另外一件事,我有些難過的望著他:“昭淩,屠澤之前告訴我,你父母的那艘遊艇是澹台語菲送的。”
東昭淩並沒有表現出驚訝,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是他們出行的時候並沒有選擇那艘船,所以我告訴了你,這件事其實和安娜有關係。”
“可那時候,安娜不是已經……”死了麼?
我望著他,他微垂下眼說:“先去找那個瞿天吧。”
他沒繼續這個話題,我也不想過多的追問,隻覺得白家真的是太狠了,就連東昭淩他們都敢算計。
他開車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決定還是應該告訴他:“之前你救過我,就是那次在馬路邊的時候,其實,那天我被瞿天下了藥,差一點就……”
東昭淩一腳刹車,我身體猛的向前,他伸手擋住了我,我抬頭看向他,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般激烈,他眼神中漫天怒火,聲音一字一句的問:“你再說一遍,他做了什麼?”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拿起手機打通電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樣的對那邊吼:“不用再跟了,現在就把他抓過來!”
他說完直接開車調頭回了我公公所在的房子,雖然他對我的態度還是盡量溫柔,但我知道,瞿天若是真的被抓來……
我們倆等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東昭淩都一直拿著手機在忙什麼,似乎是在發短信,陰冷的神情始終未變,門一開東昭淩就立刻走了過去,將門外兩個壯漢押著的捂著頭的男人拽進來,按住脖子就是一頓膝蓋,我估計瞿天直接被撞懵了,他被東昭淩扔在地上的時候都不會動了。
我險些以為他死了,隔著那個黑色的頭袋,鮮血都溢出來流在了地上,那兩個男人將頭袋取下來,我生怕見到七竅流血的可怕場麵,但瞿天隻是兩個鼻孔全都是血,頭套拿掉之後他吸了幾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被抓來打趴下的人是瞿天,瞿顧友也崩潰了,對著我們大吼大叫,但他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嗓子就像被扯破了的燈籠,有風吹過的時候呼啦啦的響。
東昭淩完全不解恨,拿著我打過瞿顧友的鐵簽子照著瞿天的胯骨就是一頓狂掄,瞿天疼的嗷嗷叫喚,東昭淩接著一腳就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是真的怕他這樣下去暴怒症會被引發,衝過去拉住他的說不停的對他說:“昭淩,不要這樣,昭淩,你冷靜點……”
他眼睛怒紅的看著我,我手緊緊的捏著他手裏那隻鐵簽,他怕傷了我才將簽子扔開了,看了看我的手,確認沒有受傷,他才很冷的說:“把他綁起來。”
得了東昭淩的命令,那兩個男人找來一把椅子,將瞿天也捆住,坐在了距離我公公幾米遠的位置,我公公吼的眼淚都下來了,以前他這樣暴打瞿采的時候,我婆婆和還年幼的我也曾被他這樣綁著過。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