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茗紅著眼睛湊上來,抓著謝墨森的衣角大聲哭泣,一邊用力捶打他的手臂,“謝墨森,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咱們的孩子嗎!”
“我說放手!”南風大聲吼了一句,眼眶有些紅。愛睍蓴璩
她並不是覺得難過,做丈夫的護著自己的妻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隻是……
隻是什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羨慕人家,有老公站出來收拾爛攤子,而自己,天塌下來也隻能自己扛熨?
南風感覺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咬著牙奮力想要掙脫謝墨森的手,突然,她被人從後麵摟著腰,用力一拽。
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南風下意識扭頭看去,瞧見了一張冷峻陰霾的麵孔。
他冷著一張臉,渾身都是一觸即發的怒氣膠。
謝庭東將她護到身後,目光掃過麵前的兩人,臉上突然有了一抹笑,可是那笑容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隻有不寒而栗。
吳茗不知道為什麼,麵對謝庭東,她總是莫名覺得害怕,一時忘了哭泣,緊緊地摟住謝墨森的手臂。
“二叔……”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謝庭東語氣涼涼地打斷,“管好你的女人。”
說完,他強勢地摟著南風的肩膀,帶著她離開咖啡廳。
這時候南風才注意到,店裏在放的歌曲,“往事重提是折磨,下半生伴著你,懷疑快樂也不多,沒有心別再拖,好心一早放開我,從頭努力也坎坷,通通不要好過,若注定有一點苦楚,不如自己親手割破……”
一出了咖啡廳,他就鬆開了她。
對麵就是東辰集團的大廈。
謝庭東並沒有過馬路,而是站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他坐了上去,然後轉過頭冷冷地看向南風,“上車!”
南風猶疑了一下,坐了進去。
和他並肩,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向司機報了一個地址,然後冷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下了車,他蠻橫地拽著她怒氣衝衝地進了一家私人醫院,前台小姐似乎認識他,恭敬地招呼道,“謝先生您好!”
謝庭東沒有搭理她,拖著南風徑直進了電梯。
直到電梯門合上,他這才一把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按在玻璃牆上,冷聲質問,“你丫腦子進水了吧?明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你還去跟她見麵?”
南風低著頭,看著兩人碰在一起的腳尖,輕聲說,“不下去,她會上來。”
“你不知道跟我打個電.話?你覺得我處理不了這些事兒是嗎?”他握著她肩膀的手指驟然收緊。
南風猛地抬起頭,分外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說過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合約裏沒有說過,允許我找你幫忙解決麻煩,我敢給你打電.話嗎?謝先生,在人前你敢說明和我關係嗎?如果不敢,你以什麼身份去幫我解決麻煩?難道你要給姓吳的說,‘不準欺負我的地下老婆’?嗬,我說錯了,你馬上要訂婚了不是,我不是你的老婆,隻是你的情.婦吧?”
謝庭東不語,漆黑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表情複雜。
電梯門開了,他卻遲遲沒有鬆開她,南風掙紮了一下,謝庭東像是猛然驚醒似的,飛快站直了身,大步走出電梯。
南風跟在他身後,心裏也是萬般複雜,她看不清謝庭東這個男人,也摸不清他的做事目的,她覺得自己隻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棋子,被他捏在手中。
可是謝庭東並不是這麼想。
夏南風一進市場部,他就跟紀星嵐打過招呼,叫她照顧她。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了,就給他打電.話。
上次被周玲派去應酬那個業內有名的色鬼,他那時候身在美國處理要事,手機沒有開機。紀星嵐火急火燎飛來美國找他,他那時候正在準備第二天的訂婚宴。
紀星嵐一說完,他毫不猶豫,取消了訂婚宴飛回了北城,隻求能夠及時趕到。可是飛機晚點,他心急如焚,突然想到夏南風有個好朋友正在和東辰集團談一個合作項目,於是
叫雷勝東將楊夢約到那家飯店,‘碰巧’聽見了周玲打電.話。
他大費周章,隻是為了保護好他和夏南風的關係。在美國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絕對不能將夏南風暴露出來,否則她將置身於非常危險的境地。他堂堂東辰集團的總裁,突然如此關心一個市場部的小職員,這難免不讓人起疑,所以他不能直接找周玲,也不能直接找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