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回答,甚至還避開了關鍵詞。
黎景致終於被最後那根稻草壓倒,眼神越發渙散,她喃喃自語,像是在嘲諷自己的愚蠢,又像是對他的質問,“林以初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難忘嗎?”
僅靠著那一個相似的胎記,就能對自己產生感情。
如果當初他沒有看見自己脖頸上的疤痕,是不是跟自己也就不會走到現在?
“你又看見林以純了?”提到林家兩姐妹的名字,陵懿本能的感到厭惡。
“有些事,隻能從她的嘴裏我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黎景致望著他俊臉,若有所指的說著。
“我沒有騙你。”陵懿臉部緊繃,“如果不是這個孩子意外出現,我早就不記得林以初是誰了。”
“不記得她是誰?”黎景致嘲諷的笑了,“如果不記得她是誰,你給她的卡裏為什麼每個月都有錢會定期彙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不知道,都是秘書自己做的?”
陵懿的眉頭擰了擰,他確實給過林以初一張卡算作補償。
可是並沒有讓人後續繼續彙錢,更別說是定期了。
他沉聲,“林以純的話你沒必要信。”
“嗬。”她譏諷一笑,沒有接話。
彙款記錄一查就能出結果。如果她沒查,又怎麼會這麼直白的跟他說這件事。
而他,卻隻是一句敷衍的不可信就帶過去了,一點兒都沒有認真解釋的意思。
“我會讓醫院安排好,盡早給你做引產手術,孩子月份越大,手術風險係數就越高,不能拖了。”陵懿甚至害怕,萬一引產又出了什麼意外,又該怎麼辦。
黎景致輕輕點頭,平靜而絕望,“可以啊,帶著離婚協議書過來,要你已經簽好字的,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樣抵賴。”
“景致,你不能這麼逼我。”陵懿心中撕裂般的痛。
“可你一直都在逼我,我也總該為自己爭取點什麼了。要麼把孩子生下來,要麼離婚,選擇由是你來做的。”
“我給你時間考慮,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孩子必須打掉,我們也不會離婚。”
不想再從她的嘴裏聽到傷人的話,陵懿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
黎景致掀開被子,雙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她低喃說聲,“寶寶,媽媽愛你們。”
黎月回來的時候,陵懿剛走沒一會兒。
黎月笑眯眯的,高高興興的給黎景致報喜,“景致景致!配型失敗了!你不用提前剖腹讓我們的小寶貝去給那個討人厭的小鬼做配型了!”
黎月激動的說完,卻發現黎景致臉上沒有一點兒驚喜的表情,甚至連一絲意外都沒有。
她輕笑,“配型,果然是失敗的。”
如果配型成功,他們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將引產兩個字說出口呢?
配型失敗就要拿掉她的孩子,陵念初是他的孩子,可她的孩子命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景致,你的表情怪怪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要我引產打掉孩子。”
黎景致緩緩開口,將陵懿說的話全都告訴了黎月。
黎月咬著手指,像是在計算著什麼,一會兒才抬頭來,篤定的說著,“我也是rh陰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