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致翻身想爬起來跑掉。
腳踝被他拽住,又拖回了原地,他欺身而上,用自己的身體壓製住了她的雙腿讓她再無逃脫的可能。
她隻能憤惱的看著他,“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嗎,你什麼時候能夠像個男人,不要總是用力量壓製逼迫我屈服。”
“我是不是男人,你難道不知道?我不是男人,和楓跟希雨怎麼來的?”陵懿冷笑著,指尖緩緩拂過她的唇瓣,“這張嘴,說話時候時候起變得這麼得理不饒人了?”
黎景致一口咬了上去,指腹立刻被她咬破,溢出血液。
陵懿收回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痕累累的手,笑意更是陰沉,“什麼時候咬人這麼厲害了?跟詹墨在一起的時候練的?”
咬他沒關係,可一想到這三年裏,她或許也跟詹墨進行過這樣的親密的舉動,她的唇觸碰到詹墨的肌膚,哪怕隻是咬了詹墨一口,他都難以難受。
她唾了他一口,“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惹人厭煩?詹墨不會強迫我不會逼我,如果不是他,我跟希雨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怎麼就沒想過,你所遭遇的困境和他的從天而降的幫助,或許不是偶然,是有人的故意設計呢?”她越是幫著詹墨說話,他心中越是不憤。
“呸,別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樣齷齪。”黎景致萬分篤定,“詹墨不會的!”
陵懿眼中隱氤氳起風暴,染血的手掌緩緩撫上她的臉頰,“他就那麼值得你信任?你那麼護著他,讓他照顧女兒,還讓希雨叫他爸爸,是跟他睡過了嗎?”
指尖順著臉頰往下移動,他大手猛地蓋住了她的脖子,“這裏被他碰過了,吻過了嗎?”
手掌並沒有用力,隻是蓋著,並未捏住。
即便如此,他掌心灼熱的溫度卻好似能夠灼痛她的肌膚,無形中給她施加最大的壓力。
“陵懿,我們離婚了,不管我跟詹墨做了什麼,你都管不著。”
“黎景致你就那麼缺男人?我不能滿足你嗎,你偏要離開。”
“離開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陵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講道理,隨意遷怒了。”即便被他壓製在身下,她仍舊沒有輸掉氣魄,“和楓的事情,你就沒有一丁點的自責嗎?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的話讓他又冷靜了下來。
當年的事情,確實是他的錯可她跟詹墨膩歪在一起,又對自己絕情無義的樣子,實在讓他無法忍受。
扼著她脖頸的手掌緩緩落下,他想好好跟她說一說當年的事情,她卻冷漠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傷人的話,“即便有朝一日必須要在你跟詹墨之間選一個,我一定選詹墨。”
抱來希雨,也不過是想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
可黎景致像是個刺蝟,渾身都是尖刺,她防著他,抗拒著他,不信任他,完全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剛對她軟了心,她就能用最尖銳的字句刺的他再次硬氣心腸,他也有自尊,他也會心疼。
陵懿猛然咬上她的唇,發泄似的親吻著。
“你是不是忘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遍!”
“陵懿,你混蛋!”黎景致身子被他壓住,唯有雙臂可以自由活動,她捶打著他的脊背,他毫無反應。
雙手在床邊摸索著,想找些什麼東西來幫助自己逃離困境。
可床頭除了枕頭,什麼都沒有。
正當她無力的準備放棄,指尖卻觸到了一個設計精致,觸感微涼的東西。
女人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