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一眼阿媽、阿爸嗎?”阿妹趕緊換衣服,一邊問道。
“不能。”楊正硬著心腸說道,擔心看了就都舍不得走了。
“阿哥,我們還會回來嗎?”阿妹邊穿衣服邊問道。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幹掉這些畜生,救出阿爸、阿媽和村裏人的,我保證。”楊正鄭重的說道,抹掉眼淚,神色變得堅定起來。
“阿哥,到時候我也一定要跟你一起回來救阿爸,阿媽。”阿妹鄭重的說道,擦了擦淚水,繼續說道:“阿哥,咱們走吧。”
兄妹倆沒有再說什麼,一起朝外麵走去,出門時忍不住看了眼裏屋,裏屋內,楊父拚命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哭出來,淚流滿麵,悲痛萬分,床上,一名婦女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哭成了淚人。
這一別,誰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相見,但為了這唯一的活命機會,楊父和楊母拚命將痛苦深深埋下,默默忍受,哪怕萬千不舍和擔憂,仍不敢哭出聲來,生怕因此拖住孩子們的腳步。
楊正帶著阿妹朝外麵走去,兩條卑微的生命就像石頭山縫隙裏脆弱的小草在拚命掙紮,渴望將嫩芽伸出外麵,去吸收些陽光,讓自己長的粗壯些,活下去。
朝祠堂走的路上,楊正擔憂的看向阿妹,卻發現阿妹已經收拾好心情,比以往多了些冷靜,心中一疼,擔憂的說道:“阿妹,你沒事吧?”
“阿哥,放心吧,我會很聽話的,不給你添麻煩。”阿妹趕緊回答道。
一個十三四歲花季女孩,本該無憂無慮的生活,卻過早的背負了生活的沉重,楊正愧疚的說道:“是阿哥不好,沒能照顧好你。”
“不,是那些壞人,長大後我一定要學很多很多本事,殺光這些壞人。”阿妹信誓旦旦的說道,目光愈發堅定起來,放佛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標。
楊正心中一疼,叮囑道:“一會兒別亂說話,免得暴露了。”
“我知道了。”阿妹懂事的答應道。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祠堂,痛苦的心情有了些緩和,起碼臉上看不出來了,那個搶了楊正野兔的毒販阿福背著槍過來,擺擺手說道:“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楊正一驚,馬上反應過來,毒販們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見還有一人跟過來,兩名毒販一前一後,擔心起來,一個人說不定還能找機會跑掉,兩個人前後看押,意圖很明顯,根本沒機會跑,怎麼辦?
阿妹臉色緊張的看向楊正,楊正趕緊使了個眼神,擔心被毒販看穿,賠笑著對阿福說道:“阿叔別擔心,現在過去差不多晚飯時間能趕到目的地,野豬正好出來覓食,咱們也正好下手,耽誤不了。”
“哪那麼多廢話,快點走。”叫阿福的毒販不滿的嗬斥道,完全沒將兩人放在心上,要不是首領交代,根本不願跟著去鑽林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