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撒嬌了,我那是生氣好不,你那眼睛咋個長的!

若不是形勢比人強,她一定想要揪著他的領子,好生的跟他扯白扯白。

"我失憶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雙入寒潭的眼眸直直的對著她的眼,仿佛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毫無遁形。

"確實是什麼都不記得,醒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兩個人在說話,一個告訴她戒備這個人,他不是好人。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又讓她去親近他,告訴她,他是對她很重要的人。

"夏意說我是你救回來的,你可能知道我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

最終仍舊是那最後一個聲音站了上風,她看向他的眼中帶上了希翼,至於是希翼什麼,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認識。"

"不可能......"

子車晚吟的話一說出口,就見秦寶珠像是本能的反駁出口,眼中倒是閃過一絲趣味。

"你倒是說說怎麼不可能了,我第一次到這裏,路過浣水剛好碰到你,讓人把你撈起來,發現還有氣,就順手救了。在這之前,我從未見過你,就更別提認識了。"

"可是我......我一看你便覺得心中喜悅,想要親近,我們真的沒關係嗎?"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呢喃自語一般。

子車晚吟倒是沒有聽見秦寶珠後麵的喃喃自語,也不關心。不過,對於秦寶珠的反應,他倒是有些好奇。

"你不怕我?"

"我該怕你嗎?"秦寶珠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說,雖然他的眉眼讓人覺得很有壓迫感,甚至給人危險的感覺,但是她仍舊想要親近,在這種親近感之下,倒是不覺得害怕。

"嗬嗬......"

"寶珠。"

"額?"

"你的名字。"

看著秦寶珠一副懵懂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燥意。

"既然醒了,就趕緊走,我這不養閑人。"

秦寶珠看著空蕩蕩房間,這人氣勢蕩蕩的來,又匆匆的走,有些摸不著頭腦。

"姑娘,你沒事吧?"

秦寶珠看著突然從門口冒出來的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和春巧和夏意兩熟悉起來,但是比較起什麼都留了一線的春巧來說,她更喜歡坦率天真的夏意。

"我自然是沒事,倒是你,就這麼怕你家公子啊?"

"那可不,你可是不知道陛......公子那人有多可怕。"

"畢公子嗎?原來他姓畢啊。"

"姑娘,你剛剛在說什麼呢?"她光看見秦寶珠的嘴巴在動,卻沒聽到聲音。

"話說姑娘,公子跟你說了什麼啊?"春巧不在,夏意自己本身又是一個自來熟,在這些日子裏秦寶珠的刻意下,就更是不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