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楠看著子車晚吟的眼眸,莫名覺得一股壓力。這些年來,他真的錯了,雖然心中明白,這人並不是可以任人糊弄的將死之人,而是一個掌管著無數人命運的帝王。但是看著對方纏綿病榻,被奇毒控製生不如死的樣子,終究是不自覺的放鬆了自己。

李慕楠忍不住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些年來他的行為,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氣,他這些年頂多就是有些放肆,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這位應該不會跟他太計較的吧。

"前兩天我無意間聽到,侍候她的侍女說,那位姑娘身上的傷好得特別快,就感覺很詫異。就特意讓那個侍女將那位姑娘的傷口愈合情況觀察一下,而這一下,就發現才幾天的功夫,那最深的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了,就覺得不對勁。"

"這玉藥體不論是天生的,還是後天被人可以煉製出來的,身上會有藥香,這藥香雖然可以用藥刻意掩飾,但是一旦流血,就無法掩飾,因為那藥香就是源於他們的血肉。"

說道這李慕楠自以為隱蔽的看了一眼子車晚吟,再次說道。

"前段時間我之所以沒有起疑就是因為,我並未從那位姑娘的血中有聞到藥香。但是如此中的傷勢居然能夠活下來,身上的傷口還愈合得如此的快,這明顯不對勁。玉藥體強大的自我恢複了,也是其特質的一種。"

"所以,你就懷疑她就是玉藥體,嗬......"他還以為有什麼稀奇的,結果還是這樣的索然無味。

"一問,告訴他,他口中的那位姑娘究竟是誰。"

"諾。"

陸一問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轉過身,看著李慕楠,眼中滿是不滿。

"你口中的那位姑娘,並不是你以為的林伊梅,而是秦國的明珠公主。"虧得他真的以為這個庸醫真的找到了醫治主子的法子,結果......

"這......"李慕楠怎麼會察覺不到陸一問那鄙視的眼神。秦國的公主,身份可查,又如此的受寵,怎麼看也不可能會被練成玉藥體。

"李太醫還是將心用在該用的地方為好,朕可是最討厭別人糊弄朕了,若是再有下次的話,李太醫覺得生活過得太平靜了,朕不介意幫李太醫的生活‘精彩’起來。"

"不是的,我有證據的。"

"李慕楠,你是不是覺得朕非你不可了,要知道上一個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朕的耐性的人,下場如何,嗯......"

"她的血不對。我取了一些她的血,發現她的血雖然沒有藥香,但是她的血裏卻蘊藏著一種生機,這種生機我隻在擁有玉藥體體質的人身上見過,而且比較起那人為煉製的玉藥體,她血裏的生機要來得更強一些。"

感受到子車晚吟對他的耐心已經下降到極限,李慕楠不再保留,他敢保證,若不是他現在對他還有用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雖然他真的,自己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觸怒子車晚吟,到時候就算他還有用,恐怕也會身首異處,畢竟子車晚吟這人從來都不是會收入轄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