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軼發誓在祿起眼裏看到一絲幸災樂禍。
“你快點, 任務要失敗了。”祿起直接把裙子塞到他手上。
“”竺軼如鯁在喉,“祿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祿起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走到一張病床旁放下簾子:“過來換。”
竺軼瞥了一眼許爽, 這位女裝大佬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沒辦法,認命地拿起裙子走到簾子後,氣哼哼地把白大褂脫下來扔到床上, 將頭發撩到一邊彎腰把裙子提了上去。
祿起戲謔的目光在看到竺軼後頸上紅色的紋路時突然變成了疑惑。
竺軼已經把裙子穿好了,他沒脫褲子, 就在外麵套了一層。襯衫紮在裙子裏, 因為腰細, 看上去不至於那麼不倫不類。
他正要揭開簾子,發現祿起正盯著他的脖子看。
“怎麼了?”
“沒什麼。”祿起把目光從被頭發重新擋住的皮膚上移開,落到竺軼的腿上, “還挺適合你的。”
竺軼:“我謝謝你啊。”
許爽看到竺軼的新造型, 眼前一亮。
任務彈窗的紅光就此不再閃爍,但是兩人的考核還沒有結束。
“原來我不是唯一的那個人。”許爽抓著自己的裙邊,“謝謝你, 姐妹。”
祿起的咳嗽在耳邊響起。
竺軼咬著牙皮笑肉不笑地說:“姐妹就不必了,同學”
許爽抬起頭,一隻手撩開左邊的頭發, 臉頰上有一塊青紫的淤痕。原來他來保健室不是單純的為了心理治療, 臉上應該是才被人打了不久的痕跡。
“要幫你上藥嗎?”竺軼問道。
許爽點點頭。
“護士你來。”竺軼坐到靠椅上指示。
“”祿起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怎麼這麼幼稚,非要扳回一城。
祿起用棉簽沾好藥水,正要往許爽臉上塗,手腕突然被竺軼捏住。
“又怎麼了。”
“等等。”
竺軼把那根棉簽扔到一旁,將藥水倒在地上。
藥水在接觸地麵的一瞬間,有嘶
啦聲響起, 是物品被腐蝕的聲音。那一小塊地麵變成了黑色,邊緣冒起白色的泡沫。
許爽驚恐地望著那灘水漬。
要是剛才沾了藥水的棉簽擦到他的臉上,被腐蝕的就不是堅硬的地板,而是他這張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臉蛋。
“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喃喃自語道。
“有人想害你。”竺軼說。
“為什麼要害我?”許爽的眼眶裏瞬間含滿淚水。
“因為他們嫉妒你的美貌。”竺軼連忙哄道。
他察覺到許爽此時情緒十分波動,好在剛才他換了女裝,把許爽的滿意度提至很高,以至於到現在任務還沒有失敗。
果然許爽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平靜了下來,示意竺軼給他重新上藥。
許爽抬著臉,眼中含淚默默接受竺軼的擦拭,看上去楚楚可憐。
“謝謝你們,你們是這個學校對我最好的人。”許爽小聲地說,“我要怎麼報答你們?”
竺軼一點也不想他報答,隻想許爽趕緊走人,他好把裙子脫下來。
“我在食堂打工,明天早上給你們準備草莓牛奶吧。”許爽清秀的臉上露出甜笑。
草莓牛奶?祿起聞言皺了皺眉。
早上在宿舍門口的辦公桌上,憑空出現的早餐裏就有草莓牛奶。許爽特意提道,不可能隻是巧合,一定有所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