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分?”
所有人聞言都下意識地看向了白韭。
這貨差一點就要被淘汰了。
白韭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虛無的汗水:“幸好幸好, 如果我選擇硬剛靈異遊戲,這三個npc恐怕已經死完了。”
藍籌趁機嘲諷了一句:“不得不說你投機取巧的本事和你旁邊那位越來越像了。”
竺軼感到很無辜。
白韭不讚同地反駁:“這不叫投機取巧,這叫自知之明, 量力而行。”
他又向藍籌問道:“你得了多少分?”
藍籌聳聳肩,淺藍色的頭發晃動了一下:“一百五十分, 我完成了一個附加任務。”
被九十分巨大差別吊打的白韭沉默了, 又看向周嵐嵐。
“是這樣的,我進木屋後又進行了一次預感,你知道我在現場預感比在外麵更清晰。”周嵐嵐微笑著說, “所以我也得到了一百五十分。”
白韭:“”
竺軼等了半晌,見白韭沒有繼續向他們詢問,納悶地說:“你怎麼不問我和祿起?”
白韭臉上露出受到巨大打擊的神色:“你們兩口子多少分還需要我問嗎?”
全隊人就他一個六十分, 堪堪及格。
我好菜, 嗚嗚嗚。
“?”竺軼聞言愣了愣,什麼叫他們兩口子,如此人性化的稱呼怎麼能用在他身上。
藍籌和周嵐嵐聽到白韭的話後, 都不約而同地幹咳了幾聲, 轉過頭繼續看向前一個車廂人的後腦勺。
至於祿起則對白韭露出一個難得且和善的笑容。白韭在這瞬間,驟然感受到一股異常的關愛,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藍籌和周嵐嵐的內心波洶湧,一邊感歎白韭堅韌的神經,一邊羨慕對方沒有直麵竺軼和祿起之間某些讓人想要鑽進地底的場景。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平台精靈小黑的聲音繼續從車頂上傳來。
“請大家進入短暫的休息時間, 你們可以在車上欣賞老街的風情民俗, 也可以小憩或者與同伴交流。但是禁止跨車廂交流,禁止發生任何械鬥,否則直
接淘汰。”
小黑說完, 一陣舒緩的歌聲在觀光車上響起,節奏輕盈,像陽光下的海浪在衝刷沙灘,和周圍的夜色與熱鬧得詭異的街道形成了強烈的違和感。
但是主播們聽著這首歌,身體不自覺地放鬆,精神也進入了鬆弛的狀態。
這時候,竺軼所在的這節車廂最前方的車頂上,降下了一塊半透明的屏幕。他回頭看向身後,後麵那節車廂也有同樣的一塊屏幕。
大家的視線都被那塊屏幕上的信息所吸引,原來那上麵展示著第一關所有參選者的通關情況。
一共一萬零一百八十人的參賽者中,有百分之二十的主播死於第一關。剩下的八千人中,一半隻拿到了四十分以下,剩下的一半中有二分之一拿到了六十分。
另外的人則是這一關的佼佼者,他們拿到了六十分以上,其中也包含了竺軼這種拿到一百五十分的主播。
隻是這一級的信息便沒有那麼清晰,應該是防止主播在剛開始就產生大規模的衝突,讓後續的活動不那麼精彩了。
竺軼看向前麵那節車廂,剛才沒注意,現在他發現比起最開始在車上的時候,那節車廂裏的主播變少了。
最先他們滿滿地坐在車廂中,整整齊齊八個人,現在車上少了兩個,應該是死於第一關沒有出來的。
後麵一節車廂也少了一個人,比前一個車廂的情況稍稍好一點。
他們身上都穿著和自己車廂其他人相同的外套,上麵印著公會的logo,看來這些人和自己的隊友僅是因為公會的安排才湊到一起的,私底下並沒有任何交集。
怪不得剩下的主播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隊友的消失而受到影響,要麼看著前方的半透明屏幕,要麼按照小黑的建議,正在閉目養神。
竺軼隻是普通的打量了他們一眼,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的關注。
他回過頭聽見白韭歎了口氣。
“其實那些低於六十分被淘汰的人也挺好的,至少可以活著回去。”他說,“越到後麵想要毫發不傷地退出就越困難了。”
“我不是想臨陣脫逃的意思,畢竟來這個活動是我提
出來的,而且我知道如果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迎難而上提升自己。”白韭害羞地嘿了一聲,“說起來這還是你教我的。”
“我可沒教你。”竺軼瞥了他一眼,“這是真德率之神的教誨。”
要時刻強調真德率之神的重要性。
正在這時,周嵐嵐突然像被人推了一下,身體抽搐著撞到靠坐上,整個瞳孔都變成了完全的漆黑。
“周嵐嵐,你沒事吧?”藍籌擔憂地看向她,手伸進放道具的兜裏,以便做出即使的反應。
周嵐嵐的眼珠恢複了正常,身體也重新坐直,但是她的表情看上去變得凝重起來。
“我剛才試著用了一次預感。”她轉過頭對坐在她和藍籌身後的竺軼等人說。
“第二關的內容你之前說過,一個在街上尋找遺留物的任務。”祿起聞言說。
“是的沒錯,是我剛才又看了點別的。”周嵐嵐看向竺軼,目光中有一絲擔憂,“竺軼,你等會兒會被拉入一個pk任務,對手的臉我沒看清,但是我看見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logo是一個穿著盔甲的騎士舉著一把劍。”
“光明使者。”藍籌聞言沉下臉來,“他們果然要找你麻煩了。”
“這場pk任務,對方有一整支小隊參與了,但是我們這邊隻有竺軼一個人參加。至於我們幾個,被攔在了外麵。”周嵐嵐無奈地說。
“結果呢?”祿起突然問。
“結果不太好”周嵐嵐踟躕著說,“在預感中我看見了竺軼倒在地上。”
她說完幾人都沉默了,周嵐嵐連忙安慰道:“也許也沒有什麼事,我的預感可能不準。”
竺軼推了推眼鏡搖頭說:“你的準確性我可以相信。”
白韭聽了頓時擔憂地說:“那怎麼辦,pk賽我們都不能幫忙。”
“雖然周小姐能看見,但是事情的發展未必會以她的預感進行。”藍籌臉上的烏雲淡了一些,他看向周嵐嵐,“上次你們在安居公寓的那場直播中,你就兩次改變了預感。”
周嵐嵐聞言,內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兒:“說的也是,我的預感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