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沒有聽出我的聲音嗎?”對麵繼續說道。
“和人打電話的時候不自報家門就讓人猜, 是不是有些為難人了。”竺軼回答道。
“為難人和為難你是兩回事。”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再說了, 你真的覺得為難嗎?”
竺軼可以聽出來對麵除了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以外,並沒有其他嘈雜的環境音。
說明對麵的那個人,所處的位置至少是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不知道傀儡是不是和他的手機一樣,已經被這個人從酒吧裏帶走。
與此同時,竺軼感覺到,他和傀儡之間的聯係,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就被切斷了。
“白韭,你把我的傀儡怎麼了。”竺軼沉聲問道。
“隻是很久沒有見到愛i欲了而已, 和朋友敘敘舊, 這都要為難我嗎?”對麵的聲音低低地笑道,“主人。”
“這句台詞還是收回去吧。”竺軼說,“說到底你們和我並非是從屬關係,你們隻不過是我的一部分而已。”
對麵的聲音突然之間頓住了, 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
“我有自己的思想, 作為你的一部分,未免也太可惜了。”白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想知道你的傀儡在哪裏嗎,那你就來找我吧。”
“躲了這麼久,為什麼突然想要主動接近我?”竺軼問道。
“為什麼呢等你找到傀儡的時候, 也許就能找到答案了。”白韭說,“所以在此之前, 讓我們先留下一點懸念。”
白韭說完以後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竺軼直播間的觀眾在這場直播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白韭的存在。
凡是一場不落看完過竺軼的直播或者錄播的,皆對白韭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們都不難發現白韭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和現在對比起來完全像是兩個人一樣。
並且粉絲們也隱隱約約知道沙雕公會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首先是當時作為公會會長的白韭離開了公會, 再加上藍籌成為了鷹坊的公會會長,原本被所有人認為是平台的明日之星的沙雕公會在頃刻間坍塌。
因為人數不夠的緣故,沙雕公會自動解散了。
而他們發現,原本作為沙雕公會會長的白韭,搖身一變成為了鑽石級主播。
隨後他們發現白韭在直播中殺伐果斷,甚至在大多的時候,他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讓整個直播的主播自相殘殺,最後他一個人獨自離開直播。
這和白韭之前在眾人麵前表現出的模樣完全不相同。
他所擁有的智慧以及發揮出的實力絕對不是在短短一段時間內就能突飛猛進的。
作為很早之前就推測過白韭擁有深藏於裏的實力的南門大官人,正眉頭緊皺的看著屏幕。
“我的猜測大方向是沒有問題的,白韭果然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他的確擁有超出整個隊伍水平的能力。”南門大官人的表情有些自得,“雖然他藏得很深,但是依然被我看出來了。那些當初不相信我的人,現在也應該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南門大官人摸了摸下巴說:“不過我也沒有想到,白韭竟然和竺軼他們決裂了。真是太令人好奇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如此默契的隊伍分崩離析。”
屏幕上的竺軼正和昔日的隊友打著電話,南門大官人從旁邊拿過一瓶可樂,瞳孔中倒映著屏幕上的畫麵。
“主人?他們之間還有這種關係?”南門大官人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想多了什麼。
“一部分又是指什麼?”南門大官人喝了一口可樂,“難道說,白韭是竺軼的所有物?但是法律規定是不允許人口買賣的,再加上竺軼本身也隻是一個預備役,怎麼可能有機會擁有一個仆人。”
南門大官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出了白韭的異常,所以並沒有因為這一通電話產生太大的反應。
而竺軼直播間的觀眾卻並非如此。
——白韭真是恩將仇報!
——你裝的太好了,小白!
——我本來很喜歡沙雕公會這幾個人的,為什麼要這樣啊?
——難道是感情糾紛?怎麼他們說話怪怪的聽不懂啊。
——嗚嗚嗚,我恨你小白。
——把我的傀儡還回來。
比起直播間裏義憤填膺的觀眾們,竺軼倒顯得十分的冷靜。
傀儡和他之間的聯係被切斷了,他沒有辦法通過直播間的道具去控製傀儡。
如果隻是一個由道具生成的普通傀儡,在被切斷聯係的那一瞬間就會因為失去了操控力而沒有辦法行動。
但是愛i欲並非是普通的傀儡,它的身體是由竺軼製造的,驅動它行動的力量是來自於竺軼,是以竺軼操控權柄的方式進行操控的。
或者說傀儡本身就是權柄的化身,所以在傀儡被切斷聯係的一瞬間,竺軼又重新丟失了他的其中一個權柄。
花雨斷秋發現竺軼掛斷電話以後,臉色似乎有些古怪,於是問道:“竺軼,你的傀儡怎麼了?有人把你的傀儡帶走了嗎?”
竺軼將手機還給了祿起,然後轉頭對花雨斷秋說:“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花雨斷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這不是擔心自己聽錯了嘛。”
祿起接過手機說道:“我去幫你把它找回來。”
竺軼搖了搖頭說:“所有的聯係已經切斷了。”
白韭從電話裏發出來的聲音自然瞞不住祿起的耳朵,祿起全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除了就隻有你的”祿起欲言又止地說。
“拜托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花雨斷秋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如果三個人的隊伍裏有兩個謎語,人會顯得另外一個人很多餘。”
竺軼轉過頭對他笑了一下:“原來你也知道?”
花雨斷秋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我一直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其餘兩人一時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麼好自豪的,不過他們也沒有心思和花雨斷秋扯皮。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花雨斷秋亢奮地說,“將小貓咪奪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