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沈孤臣雙眸一眯，他想起了之前瞧見受傷昏迷的淩知雪的時候，那心悸的感覺，“不夠。”
“這……”陳律師有些為難，“夫人的傷殘等級評定出來了，不過是輕傷……”
說是輕傷已經很勉強了。
雖然傷口看著很猙獰，其實還真的都是皮外傷。
輕傷這個鑒定，還是找了熟人開的。
基本上，這樣子的話，隻要對方認錯態度良好……
就沒什麼大罪了。
陳律師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還有紹然先生，我們手上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直接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之中……很可能會無罪釋放。”
無罪釋放？
沈孤臣冷哼一聲。
他知道，紹然的確掩藏著很好，所以找不到他在這件事情有什麼把柄。
就連那個曾經給淩知雪發短信的手機，也是淩菲菲的。
她不知道從什麼渠道買了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用完了就把手機和電話卡都扔了。
他說：“那個咖啡館呢？”
“……是在淩菲菲女士的母親名下。”陳律師繼續回答，“那一名有問題的侍應生，也已經被抓了，他供認不韙，證明是受了淩菲菲女士的指示。”
嗬，這紹然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沈孤臣下了車，在踏入醫院電梯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想起了小包子哭泣的臉，以及淩知雪倔強的神情。
他頓了頓，對陳律師說：“把那些資料送上去。”
“嗯？”
沈孤臣說：“前陣子不是得到了不少好東西？送上去。”
陳律師：“……是。”
“記住，我要讓他們，牢底坐穿！”
“是！保證完成任務！”
陳律師等到了沈孤臣把電話掛了，才慢慢地收回了手機。
他聽懂了沈孤臣說得什麼東西。
那些資料還保存在了保險箱裏麵，等一會兒就會有人送來。
裏麵，全部都是紹然和淩菲菲的罪證。
包括賄賂官員、挪用公款等等的罪名，不少還算得上是公訴案件！
就連淩家不追究部分的責任，那些公訴案件都足夠他們坐上二十多年牢。
但是，老板的要求是讓對方牢底坐穿——
陳律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回到了醫院的時候，沈孤臣掛掉了電話才來到了淩知雪的病床。
淩知雪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也換上了新的病號服，因為起身不易，拉扯疼痛，她隻能搖高了病床斜臥著。
她不過是因為高熱而有些昏迷，現在退燒了，也醒了。
小包子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用小湯匙給淩知雪喂著粥。
淩知雪本來笑得高興，小包子也認真極了。
聽到了開門聲，兩人都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了沈孤臣那張冷漠的俊臉。
笑意瞬間收斂不見。
淩知雪說：“你來了？”
“嗯。”
又是一陣沉默。
“媽咪……”小包子握緊了小湯匙，繼續舀了一勺粥，呼呼地吹了吹，“喝粥粥，啊——”
淩知雪下意識地張嘴咽下，然後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時候這麼做好像有些哪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