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妻子結結巴巴的，將手機放在沙發上的宋遠問道：“能不能和我說清楚？”
陶露沒有接話，而是緊緊咬著下唇，眼神還變得分外複雜。
在呼吸變得不均勻的同時，她的雙手還慢慢握緊。
好一會兒，陶露才問道：“是……是不是謝安給你的？”
“對，今晚我去他家喝酒，他給我的，他還慫恿咱們兩個人離婚。”
“那他有說是誰給他的嗎？”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誰給他這張照片，而是應該和我說清楚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在我沒有撞到你和周啟軍在房間裏胡作非為之前，我是非常信任你，我甚至覺得你是這世界上最最值得信任的女人，我也以你是我老婆為傲。結果呢，我後麵發現了越來越多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我不介意你自己拍水手服視頻，我也不介意你婚前和胡燁摟摟抱抱的，但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你婚後和其他男人亂來，現在趕緊和我說清楚！”
“老公，你小聲點，不要吵醒果果。”
“那你趕緊說清楚！”
“好吧，”深吸一口氣，陶露道：“老公，我對不起你……”
見妻子沒有往下說，宋遠道：“我要聽到的不是對不起，所以請你一次性說完。”
“這是咱們認識之前發生的事，”陶露道，“我和你說過小a的故事，實際上這個小a就是我，隻不過版本不太一樣罷了。那時候我和我前男友還在談戀愛，我也是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我那時候是銷售顧問，再加上外貌出眾，所以總經理喜歡帶我參加一些酒席。起初他們是隻要求我出場不要求我喝酒，後麵就要求我喝酒，所以在那家外貿公司待了差不多四個月我就想辭職。在準備遞交辭職信的前幾天，總經理讓我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酒宴。除了我和總經理以外，公司的幾個高層也有參加，他們說如果這次訂單能簽下，能為公司帶來去年一年的利潤。”
說到這，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的陶露繼續道：“那晚我喝了比較多的酒，之後整個人就斷片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是在酒店，但當時就隻有我一個人，而且我也沒有被那個過的痕跡，所以我以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但我還是覺得有些異樣，比如我是光著身子。穿好衣服以後我有去問前台，前台說不清楚我被誰帶到的酒店。我要求看監控，他們卻說監控已經壞了。所以對於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是真的完全搞不懂。前陣子謝安有打電話給我，說什麼他手裏有我沾著牛奶的照片，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牛奶是指什麼，但我覺得他是在胡說道，所以我還有約他見麵，想讓他拿出照片讓我看下，沒想到他最後選擇將照片交給你。”
“所以你不清楚那晚被誰睡了？”
“不知道。”
“前台說監控壞了，你就不管了？”
“關鍵我以為我沒有被那個過。”
“你都一絲不掛的，還以為自己清清白白的？”
“我以為是我自己脫了衣服睡覺。”
“那你以為是你自己去的酒店？”
“應該是，”陶露道，“反正第二天到公司我有問一塊參加酒宴的人，他們說我是自己離開，還風風火火的，所以也不清楚我離開之後到底去了哪裏或者見了誰。因為他們幾個人說的版本都一致，所以我隻能認為是自己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房間睡覺。那時候是大夏天，我又忘記開空調，所以才會熱得脫得一件都不剩。反正我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