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後,宋遠問道:“許先生,在忙嗎?”
“剛到家,你沒有回家之前我是在你那小區溜達。”
“辛苦許先生了,”頓了頓,宋遠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發現?”
“最好的消息是李昌懷的辦公室已經安裝了監控器,隻要他和你老婆有什麼異常舉動,都會被拍下來,所以你現在隻要耐心等待結果就好。隻要他們兩個人真的有一腿,拍到整個過程那是分分鍾的事。”
“許先生,你離開刑偵支隊多少年了?”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有個案子我比較關心。”
“說下。”
“這個案子發生在1995年,死者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肢解,他……”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案子的?”
聽到許博傲那有些吃驚的聲音,暫時還不想透露妻子身世的宋遠道:“無意查到的。”
“這個案子當年是我負責的,”倒吸一口涼氣後,電話那頭的許博傲道,“當時我接到報警就帶人過去,看到案發現場的我是頭皮發麻,和我一塊出警的兩個警員有一個直接吐得一地都是,另外一個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說真的,就算過了二十多年,每每想到案發現場,我還是心有餘悸,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凶殘的凶手。我們有統計過,不算上內髒,死者被分成了足足五十三塊,都不知道凶手和死者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結果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凶手?”
“那時候技術手段跟不上,放在現在抓到是隨隨便便的事。”
“但不是有抓到嫌疑人嗎?”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報道上寫著的。”
“是有,不過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我猜李昌懷應該是為錢殺人的。”
“這個報道上寫的?”
“猜的,”宋遠道,“死者是同泰金融創始人之一,嫌疑人又是同為同泰金融創始人的李昌懷,所以李昌懷應該是想獨吞同泰金融。要不然的話,李昌懷也不會痛下殺手。不過既然二十多年都沒能將李昌懷繩之以法,估計以後也沒辦法,這還真的是有些可惜。”
“既然是猜的,就不要到處亂說。”
“對了許先生,你們當年有查到死者的愛人嗎?”
“不好意思,這些信息我不方便透露。就算我已經離開了刑偵支隊,我也沒有權利向你或者是其他人泄露任何一個案件相關的信息。”
聽到許博傲這話,宋遠就知道許博傲當年有查到死者的愛人,也就是他妻子的生母。
要是他將他妻子的身世說出來,許博傲成會透露吧?
到底要不要說?
因不好做決定,宋遠很是猶豫。
“現在李昌懷是名人,你不要到處亂說,很容易被他告上法庭的。”
聽到許博傲這話,宋遠道:“謝謝許先生提醒。”
“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先這樣吧。”
“我再問一個問題,”頓了頓,宋遠問道,“死者有後代嗎?”
怕許博傲不願意說,宋遠還補充道:“許先生你隻要說有或者沒有,不需要透露其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