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陶露才問道:“馬忠豪為什麼會幫你和夏虹?”
“這和咱們倆之間的事無關。”
“以我對馬忠豪的了解,他不可能會幫你們,除非他有把柄落在了你們手裏。”
“看樣子你和他也挺熟的。”
“很多年前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
“在音樂趴上。”
當“音樂趴”三個字從他妻子口說出時,宋遠有些吃驚,他還以為他妻子這輩子都不會提起音樂趴。
在主動提到音樂趴的前提下,他妻子是不是準備說出在音樂趴上的所作所為了?
他想著之際,他妻子問道:“你應該是從馬忠豪口知道音樂趴的存在,還聽說了我在音樂趴上的所作所為吧?”
“差不多。”
“那我就說給老公你聽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次臥室一眼的陶露道,“當年我在同泰金融上班不久,吳德庸就找上了我,我也從吳德庸口知道了我爸慘死的一些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準備報複李昌懷。當時吳德庸還一直向我灌輸同泰金融本該屬於我的想法,還說隻要我聽從他的安排,同泰金融遲早會是我的。我並不貪財,但我又希望拿回本該屬於我的那部分財產,所以我就同意了他提出來的計劃,這其就包括參加音樂趴。”
聽到這裏,站在客廳間的宋遠問道:“音樂趴和你複仇或者謀奪財產的計劃有什麼關聯?”
“對於音樂趴,老公你了解有多深?”
“我隻聽馬忠豪說過一些,所以肯定沒有你這個當事人來得深。”
“音樂趴就像一個平台,讓高官富商們緊密相連。但並不是讓他們產生友誼或者加深友誼,而是用肮髒的鎖鏈將他們牢牢綁在一起。一個人有困難,其他人會盡量去幫。一個人有什麼需要,其他人也會盡量去滿足。所以這些高官富商就成了極為特殊的小團體,利用各自資源讓團體的其他人獲得利益。”
“我不在乎音樂趴的性質,我隻在乎你為什麼要參加音樂趴,在音樂趴上的所作所為又是怎麼樣的。”
“是吳德庸叫我參加的。”
“他說服你的理由是什麼,難道什麼理由都沒有?”
“我第一次去參加之前,他沒有和我說清楚音樂趴的性質,去了之後我才明白音樂趴的性質。”
“那他到底是怎麼說的?”
“他說隻是一般性的聚會,隻不過參加的男性都是高官富商,還讓我要盡量讓那些高官富商都高高興興的。那時候我特別信賴他,畢竟他是我爸的好友,還會幫我報仇。等我到了舉行音樂趴的包間,我暫時還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的。結果我剛坐下不久,有個男人就坐在我旁邊和我攀談。當然不隻是攀談那麼簡單,他還時不時往我身上靠。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另外兩對男女舉止都過於親密,這和我參加過的其他聚會的情況完全不同。”
聽到這裏,皺著眉頭的宋遠問道:“然後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