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再去找。”
“離婚後再去找有什麼意義?”
“因為我要先拿到女兒的撫養權。”
“聽不懂。”
“如果在沒有離婚的前提下去找施仁誠,並把他暴打一頓,我肯定會被貼上暴徒的標簽,這樣我更難拿到女兒的撫養權。所以在離婚並拿到女兒的撫養權以後,我自然可以肆無忌憚教訓施仁誠了。我的想法很簡單,大不了被關上一年半載的,這期間我女兒寄宿在你家就好。”
“那你要控製住自己,別鬧出人命。”
“我知道,我現在想的是要不要答應我老婆。”
“答應吧,先把女兒的撫養權弄到手。”
“我擔心的是以後我結婚不和她說,她會拿著離婚協議去法官告我,讓我把女兒的撫養權還給她。”
“我還是那句話,先把女兒的撫養權弄到手。”
“好吧!”
“既然她是被動出軌,大叔你不選擇原諒她嗎?”
“如果不是她自己主動聯係施仁誠並保持聯係,施仁誠至於有下手的機會嗎?所以所謂的被動出軌也有她自己的責任。假如是那種突然被陌生男人襲擊並被動出軌,我也許會選擇原諒。總之離婚的事已經敲定,我爭取明後天就把婚給離了,這樣我就能將心思都放在公司那邊了。”
“大叔你高興嗎?”
“不高興也不傷心,心情亂七糟的。”
“正常。”
“先這樣吧,我回家和她說一聲。”
“希望大叔你能盡快走出陰影。”
“會的。”
說出這兩個字,宋遠便掛機。
調整了番心情,他才回家。
因次臥室的門虛掩著,他直接推開了門。
結果,他看到他妻子正趴在床上哭。
看到丈夫,陶露忙擦去眼淚。
看著兩隻眼通紅的妻子,宋遠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的陶露選擇點頭。
“晚安。”
說出這兩個字,宋遠帶上了門。
下一秒,他聽到他妻子在房間裏嚎嚎大哭。
靠在門上聽了好幾分鍾,他才選擇回主臥室。
坐在床邊發呆了足足半個小時,脫了衣服的他才躺在床上。
十多分鍾後,他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見是穿著吊帶睡裙的妻子走進來,他沒有做聲。
而,他妻子直接躺在了他旁邊。
看著顯得很憂鬱的妻子,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像曾經那樣主動將胳膊伸過去。
待妻子枕住他的胳膊,他直接看向窗戶那邊。
側過身,將火熱的身體貼在丈夫身上,陶露喃喃道:“晚安,明天醒來就不再是夫妻了。”
“嗯,晚安。”
盡管都說了晚安,但他們夫妻倆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宋遠依舊看著窗戶那邊,陶露則是看著她丈夫的側臉。
看了片刻,陶露選擇將耳朵貼在她丈夫的胸膛上。
聽著她丈夫的心跳,她呢喃道:“以後就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