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劉長永不介意他從楊瀟這邊打探到一些消息。
想到此,他問道:“你說的那個關鍵性人物是誰?”
“不告訴你。”
“你不用說得太仔細,說得模糊一些就好,”宋遠道,“鍾龍是我前嶽父,他的案子我之前也一直在跟蹤,所以我特別希望你們能早日抓到凶手。既然你們還沒有找到那個關鍵性人物,幹脆你跟我說一說你們現在掌握的一些線索,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將咱們的談話告訴任何一個人。”
“不要,”白了宋遠一眼的楊瀟笑眯眯道,“我可不會做出褻職的蠢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關鍵性人物應該是某個目擊者吧?”
“不是,是參與者。”
說出這句話,楊瀟當即翻了下白眼。
瞥了宋遠一眼,楊瀟道:“不要套我的話。”
“你是說凶手不止一個嗎?”
“不要套我的話啦!”
“所以隻要找到這個參與者,你們就能破案,對吧?”
“對,”哈出一口氣的楊瀟道,“你這個人臉皮也真是有夠厚的,我一直叫你不要套我的話,你還一直套我的話。奇怪了,劉隊應該不喜歡你這種死不要臉的人才對,為什麼會和你一塊吃夜宵呢?我告訴你啊,劉隊這個人很少吃夜宵,更別說是喝酒了,所以我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有某種微妙的關係。”
“他不是我的戀愛對象。”
“哈哈哈……”
見楊瀟笑得花枝亂顫的,宋遠提醒道:“楊瀟同誌,你現在正在開車,穩一點。”
“主要你這句話太逗了,”眉開眼笑的楊瀟問道,“為什麼你和劉隊的關係這麼好啊?”
“隻要你向我透露那個關鍵性人物是誰,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
“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信不信我栽贓嫁禍啊?”
“怎麼個栽贓嫁禍法?”
“我現在溜下車,讓你自己開車回家,之後向交警舉報你酒後駕車。”
“你這也太單純了,”笑了笑的宋遠道,“既然你都將過程說了出來,你覺得這個栽贓嫁禍還會成功嗎?看在你主動告訴我如何栽贓嫁禍的份上,我就先告訴你我和劉隊為什麼關係好。說來也尷尬,我直接參與或者間接參與過幾起案子,這給劉隊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所以我和劉隊就成了忘年之交。好了,我都已經和你說了,你現在是不是該和我說下那個關鍵性人物是誰?”
“你又準備套我的話啊?”
“不是套,而是詢問。”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楊瀟道,“那個關鍵性人物曾經監視過被送到陶立強家裏的陶露,並且鍾龍被殺死當天有出入過鍾龍所住的那棟樓。按照我們的推斷,鍾龍成就是被他殺死的。不過他在十幾年前就移民到意大利那邊,並且現在處於失蹤狀態,所以現在有些頭疼。其實我們現在也沒辦法確定他到底是在意大利失蹤了,還是說意大利警方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總之我們現在就是想把這個人找出來並帶回國。”
“那你們有沒有找蘇麗卿聊過?”
“聊什麼?”
“蘇麗卿雖然沒有看到凶手的長相,但知道凶手的體型以及另外一些特征,可以和那個關鍵性人物對比一下,看到底吻不吻合。如果各個特征都吻合,那麼那個關鍵性人物肯定就是殺害鍾龍的凶手了。再考慮到鍾龍出事前一天將股份轉讓給了李昌懷,所以那個凶手極有可能是拿錢辦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