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管家的指引下,來到了正廳。
一入正廳,三個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幽的理由最簡單,他發現了這裏是風籠罩不到的地方。整個府邸隻有這裏風籠罩不到,已然證明風之精靈是在府上,而且這個府邸的主人是知情的。
李白則是看到一頭紅發。即使這次是坐在椅子上,李白也能立刻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昨天在鬧事縱馬的人,齊王韓信。
上官婉兒則是輕皺眉頭,她居然見過張良。當然不是見過他本人的那種,而是在畫中見過這個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按照輩分,張良是女帝的師兄。她在幫女帝整理師父薑子牙的遺物時,見過這個人的畫像。
張良視線掃過三人的時候,也是著重在上官婉兒身上停留。作為三個人裏麵唯一的法師,她很有可能是領導者。
“在下張良。這次邀請各位來,是想請諸位幫個忙。”
上官婉兒正要和張良寒暄片刻,李白卻搶先說出此行的目的。“其實我們雖然是從應招的隊伍裏麵進來的,但是我們是受人之托,來見見你的。”
張良這陣子都在忙找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含糊。他立刻就想起老師莊周送來的那封信。
想到那封信之後,張良態度就明顯變了。麵前三個人肯定是能人異士,但是絕對不會是他要找的人了。
他要找的人,絕對不可能出生在三分之地。
“你們是諸葛亮派來的?”張良態度冰冷,“他連親自過來向我請罪都做不到了?”
三人還未開口,那邊坐著的紅毛韓信不樂意了:“不是要找的人嗎?那我先走了。”
張良這才收起了不滿,對韓信說道:“不止他們幾個,你多坐會兒又能怎麼樣?反正你走了也就出去鬧事。”
“胡說,我明明每天都幹正經事的……”
“如果每天遛馬算正經事的話,那你是幹的。”張良對韓信每天做什麼非常清楚,投訴韓信的奏折,幾乎能占所有奏折的半數。
韓信無語,隻能重新默默坐下。但是嘴裏麵還是不服輸:“讓我留在這裏聽你嘮叨師弟師妹,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其實韓信倒不是嫌棄張良訓人,隻是他心裏莫名煩躁起來。如果隻是煩躁,韓信還是能夠克服的。隻是還有更加奇怪的情緒在心裏蔓延。
感覺酸酸的,似乎有著從骨子裏麵印刻的痛苦與悲傷。這種情緒,即使是受胯下之辱時,韓信都沒有過。
他從來都是那個驕傲的人,痛苦和悲傷這種東西,不會打倒他,隻會變成力量,讓他成為更強的人。
大將軍韓信想到這裏,並沒有往日那種再次意氣風發的感覺。反而是更加地沮喪,似乎力量會加劇悲傷般。
真是,見了鬼了。韓信煩躁地看著和張良鬥智鬥勇的三個人,總覺得有什麼在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