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敏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哪怕對麵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一樣的出言不遜:“你憑什麼幹涉我的自由,我和誰交往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冷母的臉色氣的發青,嘴唇也在哆嗦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是我們冷家敗落了,就算是我們窮了,也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你要交男朋友,就找一個像樣一點的,再怎麼不計,也不能找那麼個叫人惡心的老男人!”
她生性溫和,今天真的是給氣急了,說話的聲音不自知的提高。
冷思敏皺著眉頭,冷冷的語氣:“難道你覺得,我不想找一個像樣的男人麼,可是,像樣的男人看得上我麼?你看看我身邊的男人,要麼窮的一幹二淨,要麼有點錢一無是處,陸總和他們不一樣啊,他有錢不算,他還有勢,而且他很疼我啊,聽我的話,我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去做,這樣的男人有什麼不好的。”
冷母本來剛剛並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聽她這麼說,才意識到什麼,於是,臉色就愈加的難看了。
冷思敏嘴裏所說的陸總,年紀至少大過冷思敏二十歲,是之前冷自恒的朋友之一,所謂的朋友,自然是臭味相投的,和他一樣的尋花問柳,人品,也是差的不行。
冷母這一次,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哪怕,那個男人老點醜點,兩個人如果真心實意的正常交往,也不是就絕對不可以了。
可是,這個陸總,擺明了是玩玩而已啊,他本身外麵的女人數不勝數也就算了,家裏的那個老婆人雖然不出眾,可是,娘家卻是鼎鼎大名的房地產大亨,他是打死也不會離婚另娶的啊。
冷母怎麼也搞不懂,自己的這個女兒,任性乖張了些是不假,可是,怎麼就會這麼的過分啊。
心裏麵,已經給深深的絕望徹底淹沒。
她不想再說什麼,也無力再說什麼了,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回走。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是沒有希望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還有沒有必要走下去。
那麼累,那麼累。
裴沛元高調的和榮依珊一起出入公司已經是常事。
所有的公司員工都知道,榮小姐是裴少的女人。
這讓冷少頃心裏麵很不舒坦,可是一時也無計可施。
他也隻能借助職務之便,變著法的支開裴沛元,和榮依珊拉近一點距離。
這不,榮依珊送一份資料到他辦公室裏,就給他直接拖住了。
“我覺得,你這字寫得不大好,這裏我看不清楚。”
冷少頃煞有介事的指點著文件上榮依珊寫下的一行字,給她提意見。
榮依珊挺鬱悶的,自己寫的字很工整的好不好,怎麼別人都看得清楚,就隻有他看不清楚呢?
不過,有什麼法子,人家是大老板,自己可是沒資格抗議什麼的。
隻好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他聽,冷少頃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望著她一張無暇剔透的小臉,一動也不動的姿勢。
好不容易,念完了,榮依珊把那份文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後一個抬頭,就對上了冷少頃的色眼迷迷,他剛剛可是根本就沒聽她都念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