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略顯偏僻的小酒吧裏麵,來了一個打扮的很亮眼的女人,身材很好,氣質也很好,舉手抬足,都透露出來大家閨秀的雍容大氣。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止戴了大框的墨鏡,而且頸子上的絲巾扯得很往上,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個下巴,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的廬山真麵目。
她找了臨窗的位子坐下來,然後要了一杯咖啡,卻不見喝,一張臉一直向著窗子外麵張望著,像是想著什麼心事的樣子。
很快,又進來一個客人,是一個長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年紀三四十歲左右,一進門就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大步流星的向著女人的位子走過去。
在她的對麵坐下來:“表妹,你來的好早。”
女人抬起頭,望向他:“我也才剛剛過來,還擔心你不會來見我呢。”
男人笑了笑:“怎麼會,我接到你的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算起來,上一次見你,還是在姑父的葬禮上……”
本來帶著笑意的一張臉,這時候就一點點有些陰沉下來。
提起來不該提起來的人,不隻是男人,女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了。
她低下頭去,深吸一口氣,還是沒能忍住眼裏麵波光閃動。
男人的目光就從她的臉上移到了窗子外麵,一言不發的,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女人也沉默著,慢慢端起來麵前已經涼掉的咖啡,喝上那麼一小口,本來甜香可口的咖啡,此刻入口卻隻覺得苦澀不堪。
她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杯子。
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良哥,我今天找你過來有點事情。”
男人的目光依舊望著窗子外麵:“說吧,什麼事。”
女人目光掃視一下四周,確定了沒有人留意到他們這邊,才緩緩開口:“關於爸爸的死,我一直心裏很難過,也很自責。”
男人語氣淡淡的:“我知道,不隻是你,我也很自責。”
女人歎了口氣:“當初,如果我能早一點料到冷少頃會對付我爸爸,有個防備的話,也不會那麼被動了。”
給她稱作“良哥”的男人,皺著眉頭:“是啊,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叔叔趕盡殺絕,那麼的喪盡天良。”
女人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臉色也冷上了幾分:“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要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男人把目光從窗子外麵收攏回來:“表妹的意思是,打算對他動手了?”
女人點了點頭:“可是,你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應該也知道,他那個人,很難對付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男人點點頭:“其實在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什麼了,可是表妹,你也應該清楚,如果給他發現我們在暗中算計他,一定不會輕易饒了我們的,你有方昆給你做靠山,當然什麼都不用怕,但是我就不一樣了,他要我的命,不比碾死一隻螞蟻困難。”
女人因為他的話,臉色也就難免的變了變:“你這麼說,是不願意幫忙的意思了麼?可是,良哥,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如果不是我媽媽拿了那麼大一筆錢來給舅母做手術,大概她老人家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難道說,現在我讓你幫個忙都不行麼,而且,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有事,我一定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