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冷少頃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裴沛元擁著榮依珊走遠,身邊的史蒂芬?沛然才望向他:“怎麼了,看你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呢。”

冷少頃皺皺眉頭:“我怎麼就不高興了?”

史蒂芬?沛然依舊是滿臉的笑:“還說你沒有不高興,臉色沉的都要滴下水了,該不是……該不是不放心榮小姐這種情形下給裴沛元帶走吧?”

冷少頃冷冷的眸光凝在她的臉上,半晌開口:“你既然這麼覺得,那就是這樣的吧。”

史蒂芬?沛然皺皺眉頭,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不悅:“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是“我這麼覺得,就是這樣”了?你本來就很不對勁麼,剛剛榮依珊不見了,你也一起沒了影子,換做是誰,都要懷疑的好不好。”

冷少頃已經有幾分不耐煩的模樣了:“你的意思是,我和榮依珊剛剛是一起離開的了?”

史蒂芬?沛然臉色冷冷的:“難道不是麼,別以為你做了什麼,都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冷少頃把她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知道麼。”

“我不可理喻?”史蒂芬?沛然下意識的就提高了音調,然後立馬就吸引了附近很多人的視線過來。

她從來人前都強勢的很,幾時會給人這樣對待過,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冷少頃,心裏麵說不出來怒火中燒。

不過這樣的場合,又實在不適合她再說什麼別的,隻能是忍了下來,不過臉色卻已經氣的發白了。

冷少頃望了她一眼,臉色倒是看不出來喜怒的,轉身離開,隻留下來一個冰冷的背影給她。

史蒂芬?沛然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隻垂在身側的手,都緊緊的攥牢,分明的忍無可忍。

她真的是受不這樣的冷少頃。

受不了自己苦苦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對自己這樣的態度。

他分明,是對那個榮依姍不死心的意思。

分明是不甘心榮依姍和裴沛元在一起。

他甚至於都不肯否認這個事實。

他怎麼對自己這樣的殘忍?

而此刻,裴沛元已經扶著榮依姍出了宴會的現場。

外麵,他的車子已經在等著了。

拉開車門先把榮依姍扶著上了車,然後自己才坐了進去。

交代前麵的司機:“回別墅。”

可是想不到的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剛剛都在昏昏欲睡的榮依姍竟然清醒了很多了,而且聽進去了他的話,立馬就出聲抗議:“送我回家,我不去你那裏。”

司機已經調轉了車頭,聽了她的話,難免有些猶豫:“裴少,我們去哪裏?”

裴沛元再望一眼榮依姍,她已經還是合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靠在椅背上,看樣子也不像是醒過來了的樣子。

再一次交代司機:“別墅。”

車子疾馳出去,理所當然是向著裴沛元的別墅開去的。

榮依姍今天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了。

直到裴沛元把她安置到大床上,她才剛剛恢複了一些意識。

睜開了眼睛,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頭疼的就要裂開了一般,胃裏麵也很不舒服的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