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靜,許沅的心卻變得很亂。剛剛那個懷抱帶給她的悸動,她是無論如何都想要逃離的。
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傅庭愈飛回宣城。
經過兩天一夜的忙碌,總算是將危機壓下。
傅庭愈、喬宇和李深三人簡直把辦公室當家,兩天一夜都在這裏。
“終於解放了!”李深高呼一聲,從沙發上爬起來,他身上還穿著兩天前的那套衣服,自己低頭聞了聞,已經有一股酸味,把自己熏得皺眉,他看向同樣衣衫褶皺,眼底紅血絲遍布的喬宇。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休息室的門打開,傅庭愈大步走出來。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麵容整潔,一看就是剛打理過,隻是眼底下麵還浮著一層青黑,一看就是通宵熬夜的結果。
“你要出去?”喬宇問道。
“去許家。”傅庭愈沉聲說道。
果然。
傅庭愈走向門口,李深和喬宇跟上來,李深開口:“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傅庭愈打開門。
開車到了許家的別墅。
傅庭愈坐在車裏呆了好一會兒才下車去按門鈴。
已經兩年沒有來過了。
開門的還是那個保姆,看見傅庭愈,她一愣,有些驚訝:“姑爺?哦不是,傅先生。”
“許先生在嗎?”傅庭愈漠然問道。
保姆點頭,側身將他讓進來。
客廳裏,裴沁蘭和裴芸招了兩個貴婦湊了一桌麻將,正玩的熱烈,保姆揚聲說:“夫人!傅先生來了!”
傅庭愈抬眸看去,正和許震視線相撞。
許震沉聲說:“上來吧。”
傅庭愈朝裴沁蘭點頭,抬步上樓。
“坐吧。”指了一下沙發,許震笑著說。
傅庭愈緩緩坐下,許震抬手要倒茶,傅庭愈卻先一步拿起茶壺。
許震端起來輕抿一口,溫聲說:“咱們可有好久沒見了,這許家,自從你和許沅分開以後,就沒來過了吧。”
“應該來拜訪您的。”傅庭愈低聲說。
許震笑著將茶杯放下,“無妨。”看了傅庭愈一眼,他問道:“今天過來可是有事?”
“是。”傅庭愈漠漠說道,“今天過來是出於禮貌,正式過來跟您說一聲,世博將要放開手腳,與Y&G最後一搏。”
“哦?”許震神色未變,低笑一聲,“我沒理解錯,你是來向我下戰書的?”
“是。”
兩年,明裏暗裏太多次交手,他知道欲速不達,可現在,他有了必須速戰速決的理由。
“嗬嗬。”許震從低笑轉為大笑,笑過後,他點點頭,“年輕就是好啊,年輕人做事情總是無所畏懼,一往無前,可是年輕人也容易不知深淺,得意忘形。”話說到這裏一頓。
許震看向傅庭愈的視線轉為冰冷陰沉,“庭愈啊,本來你是個我很看好的後輩,做事穩重,但是該決斷的時候又是個能下決斷的,很是不錯,隻可惜,咱們注定是要為敵了。”
“許先生錯愛了。”傅庭愈說著,站起身,“那麼,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傅庭愈走向書房門,手指握上門把手,許震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很好奇啊,庭愈,老爺子當初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惜拿傅家做賭注,一定要保住許氏?這要是輸了,你們傅家可就……”